萬幸是這裡車很多,密密麻麻的擠滿了馬路,儘管警車在後面瘋狂鳴笛,但也不是立即就能得到一條通路,加上我的超級跳躍力,很快就與警車拉開了距離,只是踩凹別人的車頂不太禮貌,因此我所到之處都是罵聲一片。也因為我的動作太大,路上的行人看到我後都呆在那裡,有反應快的甚至拿出手機拍我,我心想這樣逃不是辦法,早餐都快消化完了,不知體力還能堅持多久,還是得上樓躲開人們的視野。

這時車流湧上了環形的立交橋,警車在後面呼嘯著緊追不捨,我回頭看著他們笑了笑,然後幾下跳到立交橋邊,縱身跳下,落在了下面一層的車子上,隨車流駛向了另一個方向,警察們此刻一定是又急又惱,車子被夾在車流中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我落腳的是一輛銀白色的“嗶嗶”牌跑車,車頂被砸凹了下去,然後車子速度慢了下來,靠著路邊停了下來。一個滿臉橫肉、帶著大墨鏡、稀疏的頭髮梳得油光鋥亮的腦袋伸出了車窗,“媽的,怎麼回事兒?”一張嘴黑黃煙漬的牙,還有兩顆金牙跟墨鏡一起反著光,十分耀眼。他張著嘴看了我幾秒,大概是沒想明白他的車子上怎麼會突然出現了一個穿著病號服男人,懷裡還抱著一個穿護士服的女人,我一時也很窘迫,不由得低下了頭,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出現,如果我說我們是一對打算跳立交橋殉情的情侶,意外掉到了他的車上,他會相信嗎?還是說我們是行為藝術者,反正不能理解的東西冠上藝術之名的話總能說得通。

沒想到就在這時胖子車裡收音機正在播放關於我的新聞:“各位市民請注意,昨夜一名涉嫌謀殺的男子挾持了一名護士從市人民醫院逃跑,目前下落不明,此男子十分危險,請知情者火速與本臺或公幹機關聯絡,此名男人二十五歲左右,身穿病服,黑色頭髮,據說是金牛座,被挾持的護士二十歲左右,扎馬尾辮,身穿護士服,據說是獅子座,這兩個星座其實不是很配,因為金牛……”“媽呀!”胖子喊了一聲,把頭縮回車子裡,飛快地升起了窗戶,然後引擎轟鳴了一聲車子左搖右晃地飛馳起來,差點把我甩倒。

我嘆了口氣,還是別給別人添麻煩了,找個地方下車好了。就在這時,就聽後面一聲警笛呼嘯,竟又有警車追了過來!沒道理啊,莫非他是逆行開過來的?真是不要命了……

那輛車速度飛快,已經快要咬到這輛車的尾巴了,“停車!”後面的年輕人吼道,接著直接加速撞了過來,跑車的屁股被撞變形了,撞得我一個趔趄差點從車上掉下來,我趕緊蹲下身一爪子摳進車頂,然後一用力車頂被我像撕糖紙一樣扯了開來,胖子這下傻了眼,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跑車怎麼一秒鐘變敞篷了?我把倪瓔扔進後座然後自己跳到副駕駛座,胖子只顧張著嘴啊啊大叫,口臭燻得我半死,方向盤都忘記打了,我趕緊伸手一轉,才沒有讓車子駛進逆行道撞到迎面而來的大貨車。

“好漢,怎麼稱呼?”他說道。

“別人叫我浩南哥。”

“哦,那一定是洪興的兄弟,自己人,我牛欄山的……”

“那你自己下去?”

“自己,自己。”

他掙扎了兩下沒站起來,我一伸手抓住他的西服襯衫領子,道聲“走你”把他從車裡扔了出去,落到了旁邊的綠化帶上。

車子怎麼開?這個問題只在腦海中一閃,車子裡各種裝置的作用和用法資訊都出現在了我的腦海裡,沒時間問倪瓔我這是不是正常能力,直接一把掛上最高檔,腳底油門直踩到底,只聽引擎尖嘯著,車子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去,瞬間和警車拉開了好大一段距離。看胖子的穿著打扮這車應該挺高檔的,比警車應該快很多,這樣想甩掉他應該就很容易了。

沒想到我錯了,錯在沒有本著實事求是的精神去看問題,事實上一下了立交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