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是善?不違法就是善了嗎?勾心鬥角是善嗎?耍陰謀詭計是善嗎?濫用職權是善嗎?出賣靈魂是善嗎?你們教育小孩說,這個世界充滿著愛,要善良仁慈地對待每一個人,等他們長大了他們才知道自己被騙了,現實是冰冷的,資源是有限的,你想要擁有更多的東西就必須去限制別人,就必須用盡手段,這個世界,沒有善與惡,只有強與弱。”

我聽了不禁感嘆:“沒想到一個恐怖分子說起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他“切”了一聲:“你覺得恐怖分子就都是粗魯的文盲?如果我說我有劍橋大學經濟學、哲學碩士雙學位你信嗎?”

我“嚯”了一聲,身體向後仰,“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他輕蔑地“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轉身向後走去,嘴裡說道:“不跟你閒扯了,補個覺先,晚上還有活兒。”

我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確實是個很“清醒”的人,可是太清醒的人不會快樂,就像屈原,有時候,人還是糊塗點比較好,至少要會裝糊塗,不過有句話他說得很對,人類的善良和邪惡,是寫進基因的,所以無論是人類,改造人,還是人造人,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傍晚,西邊的晚霞正美,可惜被高樓大廈遮住了。顧駿等四人坐在安凝的緋色某名牌奢華跑車裡,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遊蕩。

安凝坐在駕駛位,旁邊是李俊峰。

前面路口的紅燈好像亮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周圍的車子煩躁地鳴著喇叭,安凝嘆了口氣,抬頭卻看見後視鏡裡顧駿色眯眯地看著梅萱萱,梅萱萱正看著窗外。

安凝咳嗽了一聲,“老顧,老顧!”

“啊?”顧駿才反應過來。

“那個甦醒啊,已經三擒三逃了,接下來怎麼辦啊,你不想想辦法啊!”

“哎呀,你怎麼知道咱沒在想啊?這不正想著呢嘛~”

“我看你就想著怎麼泡妞!”安凝撅著小嘴喃喃地說道。

“啊?”顧駿問道:“小安你說什麼?”

“說你想到了什麼辦法給我們說說呀,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算算接下來逃犯會在哪裡,或者說哪裡還會有怪獸出現?”

“哎喲,被你誇得都不好意思了,萱姐姐你別在意哈,他們就這樣沒大沒小的~”一回頭看到後視鏡裡安凝原子彈一般淒冷的眼神,顧駿趕緊咳嗽了一聲:“之前逃犯孤身一人的時候還比較容易判斷他的動向,可現在他迴歸了組織,而且是勢利那麼強大的組織,嘖,就很難推測他們接下來的動向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沒頭緒,事情發展到現在,又是超人體質的逃犯,又是打飛機的漢子,又是渾身長毛的怪獸,這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刑事案件了,咱們不能再用以前的慣性邏輯來推理,嗯,得弄清楚整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可你說了這麼多,全是廢話呀,又是作者無節操湊字數?”李俊峰突然幽幽地說道。

“怎麼會,咱在跟你們說思路,好吧,結論就是,有一條線索咱們一直忽略了,你們知道是什麼嗎?”顧駿壞笑著洋洋得意。

“哎喲,能不能別賣關子了,諸葛駿先森?”安凝從後視鏡裡白了他一眼。

“好吧,既然你誠心誠意地問了,咱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為了貫徹……”

“張睿良是吧,顧中二先森?”李俊峰望著窗外說道。

顧駿差點“噗”地一聲噴出血來,“啊……咱好不容易……布的懸念……”

“張睿良?”梅萱萱聞言轉過頭來,“那個國家生物研究所的張睿良博士?”

“嗯,那個甦醒為什麼這麼執著於要他的性命,還有那些怪物的來歷,他多少應該知道點什麼。”顧駿歪著腦袋一邊思考一邊說道,“總感覺這裡有很大的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