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眾人都有些後悔了起來。他們都有一些太過自信和驕傲了,原本在他們看來,只要城外的血獸能夠拖住城中的諸多結界和防禦,他們親自出手鎮壓鄭白衣,覺得完全可以。

他們甚至為此出動了十六尊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對於底蘊深厚的血盟來說,雖然還算不上是傾巢出動,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足夠重視鄭白衣的了。

只是現在才發現,無論他們怎麼重視鄭白衣,都會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鄭白衣。

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小看了鄭白衣。

他們能心中湧起了一陣極度的不甘心,雖然他們淪落到了血界之中,連出去都無法出去,但是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驕傲和堅持,雖然他們沒有辦法出去,但是他們不比那些在外面的人要差什麼。

外面的那些人是天驕,是人傑,他們也是天驕也是人傑,也是經營,但是憑什麼他們可以在外面享受陽光,而他們卻必須要生活在這血界之中,苟延饞喘。

這也是他們心中不滿扭曲的最為根本的原因。

但是現在,他們在修行時間比他們少了幾百年修行的鄭白衣面前,卻感覺,自己數百年上千年所有的驕傲都在一瞬間被他踩在腳下,狠狠的踩。

他們修行緩慢,可以說這是血界規則壓制的結果,他們為了煉製血元丹,不擇手段,可以說是為了生存下去,但是這是在同階之內,他們被鄭白衣殺的潰不成軍,兩大高手連他的幾招都擋不住,這就徹底沒話說了。

他們不如鄭白衣,哪怕不在血界之中,他們也不如鄭白衣。

為什麼,為什麼不會有鄭白衣這樣的人!

為什麼,他們可以在外界享受眾人憧憬的生活,將來成宗做祖,而他們卻必須在血界之中,過著苟延饞喘的生活!

老天爺,你他媽的瞎了眼,忒不公平了!

他們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他們終於發覺,今天似乎孟浪了一點,真正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已經被重創了的鄭白衣,居然還能有這麼恐怖的戰鬥力。

幾乎不比他頂峰時期要差多少,沒有一個能夠和他匹敵的高手親自前來,真是一個絕大的錯誤。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鄭白衣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異樣的暈紅,緊接著,嘴角出現了一絲鮮血。

他受傷了,他還是受傷了!

葉希文看的分明,看起來,鄭白衣,似乎也沒有表現出來的如此強悍,那些傷勢顯然對他構成了致命的威脅。

在還沒有好的情況下,居然就要大戰同級別的諸多高手,僅僅只是兩次戰鬥,身體就撐不住了!

鄭白衣嘴角溢位鮮血,但是身體依舊繃得筆直,猶如一顆青松,咬定青山不放鬆。

諸多的高手紛紛驚呼了出來。

“不好,鄭白衣的身體果然還沒有好透,這個時候要對上這麼多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實在是太勉強了!”

“這樣下去不行啊,即便鄭白衣戰力無敵,也沒有辦法應付這麼多人啊!”

“失策啊,失策,他現在應該立刻遁走,一切都還有所可為,如果這麼強撐下去,就真的完了!”

“他不能走!”葉希文雙眸盯著鄭白衣,說道,“他一走,非但全城的高手要遭殃,最重要的是,城主府內的那些為他護法的那些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都要被屠戮一空!”

“你是說。。。”苗思思難以置信的說道。

“沒錯,他現在是要為這些人爭取時間,據說,鄭白衣回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油盡燈枯,幾乎是隨時都要斷氣了,但是你看現在他居然還能夠連續擊殺兩尊法相境三重天的高手,可想而知,這段時間裡,這些人為了治療他,付出了多少代價,以至於現在,只能獨留鄭白衣在外對敵,而不能幫上任何一點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