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

關中嶽道:“傲氣重了一些,督帥不要放在心上才好。”

徐督帥搖搖頭,笑道:“他是什麼出身,和你交情如何?”

關中嶽道:“對於鐵大俠,草民所知無多,有如見首不見尾的神龍,來的瀟灑,去的自如,對這等人,大人應該縱容一些才是。”

徐督帥微微一笑,道:“談不上縱容二字,他是我救命恩人,就算他提出非份之求,我也得對他容忍一些……”

關中嶽說道:“大人果然是腹中行舟,量大如海……”

徐督帥輕輕嘆息一聲,道:“鐵大俠武功高不可測,才智亦非常人能及,如肯出任仕途,必為國之棟樑,如是關總鏢頭能夠說服於他,本座願意破格耀升,先予重用,三年內保薦做封疆列士的大吏。”

關中嶽苦笑一下,道:“大人為國求才之心,實是叫人欽敬,但江湖上事,和官場中有甚多不同,鐵夢秋願否出而為官在下不願妄言,在下要奉勸大人一句,八卦教的事,沒有結果之前,大人最好不要和他商談此事。”

徐督帥道:“為什麼?”

關中嶽道:“鐵夢秋心意難測,如若發覺了督帥羅致他出而為官之心太過迫切,說不定會突然而去。那時八卦教未完之事,何人能夠擔當……”

突聞砰然一聲輕響,打斷了關中嶽未完之言。

徐夫人駭然叫道:“他們來了。”

徐督帥道:“什麼人?”

徐夫人道:“八卦教中的人。”

言猶未了,一道濃煙,直冒起來。

關中嶽乃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一見那冒起的濃煙,立時沉聲喝道:“八卦教事的伎倆,不過是些毒煙,毒火,小心一些,閉柱呼吸就是。”

徐督帥果然是一位十分膽大的人,瞪著雙目,向外瞧著。

那冒升的濃煙,逐漸地談了下來,只見一個全身青衣的少女,在淡去的濃煙中出現。

楊四成、李玉龍,連忙拔刀、雙筆,待命出手。

但關中嶽心中明白,八卦教的手法決不止此,此刻以保護督帥為主,用不著就和她動手。

心中念轉,口中說道:“借煙霧現身,不過是一些障眼法!”

青衣少女冷笑一聲,打斷了關中嶽的話,說道:“本姑娘無暇和你們多談,我來是傳達一個口信。”

關中嶽道:“什麼中信?”

青衣少女道:“敝教主有一點要事,未能及時趕到,聽說敝教在貴府中的人手,都已被你們逐走。”

關中嶽道:“貴教借督帥府中死灰復燃,倒不失一個聰明辦法……”

青衣少女冷冷接道:“我不要和你談這些事,我是奉命來此查問,什麼人破壞了本教在帥府中的基礎。”

一頓又道:“告訴你們首腦,就說敝教對他破壞水教在帥府中基礎一事,甚為不滿……”

關中嶽道:“貴教主現在何處?”

青衣少女道:“明日午時,敝教主在城南十里,曹公祠中候教,你們最好是多去幾個人,免得動起手來,不是敵手。”

關中嶽道:“這個不勞姑娘費心。”

青衣少女道:“記著,明日午時,如果你們不去赴約,敝教主明日即將血洗督帥府。”

說完話,也不待關中嶽再行回答,突然揚手一揮,冒起一股青煙。

青煙消退時,那青衣少女,已然消失不見,走的不知去向。

徐督帥望著好消失不見的人影,搖搖頭,嘆口氣,道:“果然是鬼蜮伎倆。”

關中嶽道:“大人,那是一種障眼的迷煙,不足為奇。”

徐督帥笑一笑,道:“自然是騙不過我們,但一般的村夫愚婦必然會驚為天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