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冷地望著來人。

三個人逼近荒祠三丈左右時,陡然停下了腳步,居中一位身著青緞子長袍,胸前飄垂著五絡長髯的老者,一拱手,道:“是哪一位當值,請上告貴局鐵掌金環方副總鏢頭,就說火神萬昭,寒夜造訪。”

方振遠正等答話,楊四成卻搶先接造:“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萬老爺子,在下失迎了。”

口中答話,人卻緩步行了出來。

萬昭抬頭一顧揚四成,道:“恕老夫眼拙,瞧不出你朋友怎麼稱呼。”

楊四成拱拱手,道:“在下楊四成,萬老爺子是前輩高人,自然不會認識我楊某這名不見經傳的人物了。”

萬昭冷哼了一聲,道:“你不用話裡帶刺,去告訴方振遠,看看他要不要見客。”

方振遠隱在門後,把兩人問答之言,聽得極是清楚,但是尚未得到那場四成的招呼,不但現身相見。

但聞楊四成說道:“以你萬老爺子的聲威而言,敝局中方副總鏢頭豈有不見之理,不過……”

萬昭一揮手,攔住了楊四成的話,接道:“你不用給我打過門,老夫寒夜造訪,並非攀交而來,你如不願通報,老夫就要闖進去了。”

方振遠眼看楊四成再難接話,輕輕咳了一聲,道:“哪位找我方某。”

口中應話,人卻緩步行出荒祠。

萬昭一抱拳,道:“鐵掌金環方二爺,萬昭有禮。”

方振遠一欠身,抱拳過頂道:“不敢當火神萬爺大禮。”

火神萬昭淡淡一笑,道:“這些年來,兄弟一直懸隱未出,但走出江湖,就聽到虎威鏢局的大名,和你方二爺那在命飛環,把江北道上綠林朋友們,逼的無立身之地了。”

方振遠冷哼一聲,道:“萬兄如若只是為江北綠林同道找場子,方某人極願把萬兄的高見,轉上敝局的總鏢頭,定會給你萬兄一個滿意的答覆,方某人上有總鏢頭,做不了主……”

萬昭仰天打個哈哈,接道:“那麼,方兄能做得什麼主呢?”

方振遠心中暗道:“多施一些時間,也可多作一分準備,他既不肯立時放下臉來,我倒不必用話擠他了。”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萬兄這話,就叫兄弟想不通了,天無二日,家無二主,咱們鏢行中有鏢行的規矩,方某人不願作誇口之言……”

萬昭冷笑一聲,接造:“這趟鏢你方二爺也做不得主嗎?”

方振遠哈哈一笑,道:“這麼說來,萬兄也是志在劫鏢了?”

萬昭道:“虎威鏢局的鏢,一向無人敢動,兄弟心中不服,想留下貴局一趟鏢,試試看。”

方振遠道:“劫鏢就劫鏢,大丈夫要直來直往,萬兄這等轉彎抹角,未免太費唇舌了。”

萬照被方振遠數說的說臉上一熱,怒道:“就算我萬某人要動這趟鏢,你方兄又準備怎樣?”

方振遠道:“兄弟既敢押鏢,那也不怕人出手攔劫,萬兄若有能耐,料理了我們虎威鏢局的人,再劫鏢不遲……”

揮揮手,接道:“萬兄保重,兄弟失陪了。”

目光盯注在萬昭身上,倒退入荒祠之中。

那萬昭乃是老奸巨猾之人,原來想從那方振遠目中深得一些內情,想不到方振遠比他還老練,幾句話,頂得萬昭失了自制,忘了來意。

直待方振遠回到了荒祠,萬昭才想到來此用心,是希望向點眉目,但卻一點內情也未探出來。

眼看方振遠隱入荒祠之不見,也只好緩緩向後退去。

方振遠金環暗器,武林中名望極重,火神萬昭也不敢絲毫大意,面向方振遠倒步而退。

楊四成一直隱在門後陪影中瞧著,眼看萬昭又帶著人退走,心中大是奇怪,暗道:“這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