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向以忠義相傳,雖然不拘小節,但卻不虧大義,這一代的丐幫幫主,更是雄才大略,接掌丐幫十餘年,使丐幫聲譽,蒸蒸日上。只怕丐幫幫主,行蹤無定,除了他們幫中之人,很少有人知曉他在何處,但他們弟子遍佈天下,幫中傳訊,極為迅快,真找起來,並非太難。”

沈百濤沉思了一陣,道:“關兄指點的都是明略,但兄弟無法做主,我回去和督帥仔細地商量一下,由他決定就是。”

方振遠道:“沈兄,敝局已然出了全力,希望能保住牧羊圖,總鏢頭也希望能找出那批寶藏,用以濟助貧苦,做一件有益於人間的事,但經過了幾番搏殺之後,我們已覺得沒有力量再支撐下去,敝總鏢頭是一位極重信義的人,他既然答應了就不願毀去諾言,希望你沈兄,多多幫忙。”

沈百濤道:“兄弟盡力就是。”

關中嶽輕輕嘆息一聲,道:“沈兄,非是我關某人要毀去承諾,而我已感覺自已無能再保護這幅牧羊圖了。”

沈百濤道:“這個兄弟明白,明日午時之前,兄弟就給關兄回信。”

站起身於一抱拳接造:“兄弟先行告辭了。”

關中嶽道:“明日午時,我們在此恭候沈兄的大駕。”

沈百濤微微一笑,轉身而去。

方振遠目睹沈百濤遠去之後,才輕輕嘆息一聲,道:“大哥,我瞧這位沈百濤,有些不對!”

關中嶽道:“哪裡不對了?”

方振遠道:“他似乎有意的,把牧羊圖套在我們的頭上。”

關中嶽道:“他明白,這幅牧羊圈,已成了一個燙手的烙鐵,任何人拿到這幅牧羊圖,都可能引起風波,他保護督帥安危,責任十分重大,自然不希望把牧羊圖存在帥府之中了。”

方振遠道:“看起來,在官場中混跡的人,比我們江湖中人,更為難纏了。”

關中嶽沉吟了片刻,道:“過去嘛,我們忽略了一件事……”

方振遠奇道:“什麼事?”

關中嶽道:“劉姑娘,咱們只覺著她舉止奇怪,未想到她參與了這場武林中爭奪的是非。”

方振遠道:“大哥,可是已經認定了那位劉姑娘,就是主使今夜襲擊我們鏢局的首腦人物嗎?”

關中嶽道:“至少,她是位可疑的人物……”

語聲一頓接道:“我們如若能把牧羊圖交回督帥府,事情就可以瞧出一些眉目了,徐督帥是他的公公,劉姑娘總不能唆使武林人物,對她的公公下手啊!”

方振遠道:“不錯,這倒是逼劉姑娘縮手的一個辦法,不過,那位督帥大人,如是決定把牧羊圖交給丐幫,或是少林派,我們豈不是無法瞧出門內情了。”

關中嶽笑一笑,道:“如是劉姑娘自知難和少林或是丐幫抗拒,自然就不會再動那牧羊圖的念頭了。”

方振遠低聲道:“其實今夜之中,我們給她的教訓也夠大了,十幾個人,死了八個,足夠使他們亡魂喪膽了。”

關中嶽點點頭,道:“劉姑娘能放手,別再追究此事,也許就會有一段平安日子好過了。”

方振遠心中暗道:“看情形,他對交出牧羊圖的事,仍感到十分可惜。

心中念轉,目中說道:“大哥,我們也該早些休息了。”

關中嶽道:“不錯,諸位也該好好睡一覺。”

口中應話,人卻轉身向臥房行去。

方振遠回顧了楊四成一眼,道:“四成,你去交代一聲,從現在開始,不論什麼人,再想進入虎威鏢局,一面施放匣努阻止,一面傳警。”

楊四成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這時,關中嶽已回到了臥房之中。

但他並未立刻睡去,反而高燃燭火,緊閉門窗,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