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凍了起來。”

抬頭回顧了一眼,接道:“我這府中,牆高院深,防守森嚴,他們能來去知如,不為所覺,單是這份本領,就非同小可。”

關中嶽道:“飛簷走壁,只是一種小巧的功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沈百濤接道:“夜深寒重,有話咱們回到暖洛中再談吧!”

督帥微微一笑,道:“百濤,不用替我擔心,這幾年來,我的身子還硬朗,這點寒意,還擔受得住的……”

目光轉到關中嶽的臉上,又造:“百濤常談你的武功如何,老實說,我心裡還有此不信,適才你露了這一手,的確非同凡響,我想多問你幾句話,不知是否可以。”

關中嶽一揖到地,道:“督帥但請吩咐,草民知無不言。”

督帥道:“你說說看,那人中了你的金鈴鏢後,逃往哪個方向?”

關中嶽四顧了一眼道:“該奔向正東方向,不過,他傷勢不重,可能已逃的很遠,追趕不及了。”

督帥輕輕咳了一聲道:“走!咱們到暖閣吃酒去。”

舉步直回暖閣。

關中嶽隨在身後而行,一面暗暗付道:“沈百濤挾一身武功,肯追隨這位官場中人物,這位督帥大人,其真有與眾不同之處。”

付思之間,人已行入了暖閣。

兩個黑衣人放下燈寵,掩上闊門。

暖閣中,早已擺上酒菜,八色精緻美餚,和一壺陳年佳釀。

督帥伸手搶過酒壺,替那關中嶽、沈百濤各斟了一杯酒,笑道:“我的主人,先敬你們一杯。”

關中嶽、沈百濤各自舉杯,一飲而盡。

督帥放下酒杯,笑道:“關總鏢頭,我聽百濤說,你們江湖好漢,有一個不成文的規戒,不許和官府中人來往,可有其事?”

關中嶽道:“唉!不錯,有這麼一條規戒,但大都是各門派中先輩的囑咐,並無明文規定,也無正式規約的束縛。”

帥嗯了一聲,道:“這其中可有緣故嗎?”

關中嶽道:“緣故自然是有,只是關某人也無法說得清楚。”

督帥哈哈一笑,道:“你關總鏢頭既有難言之隱,本座倒也不便強問下去,不過,對本座的為人,你關總鏢頭只怕還知曉不多……”

關中嶽接道:“督帥世襲爵位官封極品……”

督帥微微一笑,道:“這正是本帥覺著慚愧之處,我徐斷宗上承祖蔭,得託封疆,皇恩加官惡爵,布正四省,這些年來,天下表面昇平,實在吏政積弊甚深,已萌亂象,我徐家世受是思,但願能盡一己之力,未雨綢緞,消弭亂象於無形之中……”

伸展一下雙臂,接道:“我雖有此心願,但自知卻無此能耐,必得借仗俠士仁人之力,因此,常和百濤論及天下大事,期望武林中俠義高人,能消除不和官府往來的成見,助我一臂之力。”

關中嶽雙目中神光一閃,道:“徐督帥憂國優民,令人飲佩。”

話到此處,突然住目不言。

徐斷宗談談一笑,道:“像你關總鏢頭這等武功高強之人,如肯助我,必掃清吏政積弊,安撫天下人心。”

關中嶽起身一揖,道:“承督帥厚愛,關某是感激不盡,不過,關某卻另有苦衷,實難為督帥效力了。”

徐督帥端起酒杯,道:“人各有志,本帥決不會勉強你關兄,來!咱們再喝一杯。”

他以四省之尊,突然叫出一個兄字,關中嶽頓有受寵若驚之感,呆了一呆,道:“督帥言重了,草民何德,怎敢和督帥兄弟論交。”

徐斷宗笑道:“我說過,咱們今夜之後,是私人論交,不計身份。”

關中嶽舉杯一飲而盡,道:“督帥厚愛,草民尊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