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時候沒把這個計算進去,都沒想到有房之後也會有車,雖然目前的車不是自己的。

做泥磚的印框是用四塊兩指厚的木板做成,長四十厘米寬三十厘米,上下底空,把溼了水的印框丟在鋪了禾茬的地上,往框內填入泥土,踩踏結實,刮平,然後把印框起出來,四四方方的泥土磚就做成了,一溜溜在太陽下曬乾。

蕭遠赫和風夜,穆青和青山,兩兩合作,一人挖土一人踩泥,活兒幹得倒也快,沒出三天,魚塘就完工了,早先曬乾的泥磚在旁邊的田裡堆成一堆,沒曬乾的還排排躺在新挖好的魚塘底。

魚塘挖好了,風夜開始尋找藕種和魚苗,要說蓮藕和魚這兩樣東西,附近十里八鄉就數明霞村最多了。明霞村本來就是因為荷花眾多才出名,那村裡家家戶戶都有魚塘,種著蓮藕,尋藕種和魚苗的事兒也不難,蝶山村有好些媳婦就是從明霞村嫁過來的,李氏家族裡也有好幾個姑娘嫁去了明霞村裡,兩村經常有人往來。所以風夜很容易就託人牽好了線,買了魚苗回來,還付了定金定了藕種。

等泥磚全部曬乾起出來後,風夜在新挖好的魚塘裡放上一些小石塊、水草,然後就開始蓄水放養魚苗。

注了水的魚塘在陽光的照耀下波光閃動,水很清,連魚塘底的石塊都看得清清楚楚,偶爾可以看到小魚兒遊過,魚塘邊新栽的桑樹光禿禿的沒有一片葉子,小柑橘樹也才到人的小腿肚高,所以現在還看不出風夜想象中綠荷娉婷、桑果環繞、清風徐徐、游魚穿梭的美景。

忙完了魚塘之後,風夜總算是能歇一歇了,雖然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去做,但是從秋收到現在大家都忙得夠嗆的,風夜決定休養幾天。

蕭遠赫和青山已經被風夜認可為家裡的常駐人員了,不過房錢當然還是要收的,這兩隻在這段時間也幫了風夜家不少的忙,尤其是——風夜看著曬黑了不少的蕭遠赫大少爺,粗糙的手上結了很多繭子,身上穿的是跟蝶山村人一樣的短打布衣,腳上汲啦著一雙草鞋,褲腿經常挽起來,小腿的膚色看起來也曬黑了一大截,烏黑的長髮挽成一個髮髻用布巾盤在頭頂,一口白牙齒的嘴巴里也經常冒出跟蝶山村人一樣的土強調話語。風夜已經很難想到他當初白衣飄逸、長髮當風,一副翩翩佳公子的風采來了。

難道當農民還比當地主少爺好麼?風夜已經不再想這個問題了,這就好比問他自己,為什麼從現代的一個都市白領穿越成一個農民後沒有想方設法再奮鬥成一個高薪的城市人是一樣的。當農夫有當農夫的悠閒和快樂,當少爺也許也有當少爺的苦楚吧,誰管他呢,過得開心就好了。

為了慰勞慰勞辛苦了一個多月的眾人,風夜決定讓蕭遠赫跟自己上山一趟,弄些野味回來開個犒勞大會。

依然是去上次捉山雞的那個山裡,蕭遠赫再次發揮了他輕功的優勢,一氣捉了七八隻山雞和兩隻野兔,還經驗豐富的在一片山谷裡挖出了一條冬眠的蛇。風夜對這種軟軟的長蟲一向是怕怕的,回去的路上扛著山雞走得飛快,一點不理會後面呱啦呱啦逗著他的蕭遠赫。

回了家,風夜又穿過後山去撿栗子。

從八月份開始風夜就發現有零星的栗子掉下來了,秋收之後,栗子大部分都開始成熟,重九之後就已經有刺球掉落下來了,前段時間一直忙著,風夜只抽空來撿了兩次。

估計是村人裡這幾天也沒有來撿,現在掉在地上的刺球很多,風夜一串串的撿起來就往揹簍裡裝,也不管是生的還是枯的。

“哎喲!”

風夜正飛快撿著栗子,蕭遠赫的一聲驚叫把他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一串刺球呈拋物線落入了山下,蕭遠赫捂著自己的手哭喪著臉裝可憐。

“我看看。”風夜過去,看見他左手幾根手指上有一排的小刺已經釘進了肉裡,風夜好笑的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