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微防範,以免待事情發生,亡羊補牢而為時過晚矣。”望遠謹慎思慮後道,極不贊同居原之意。

長眉神情凝重,同樣放心不下,便掐指算道:“乾生火、坤生水,天地陰怨、萬物黯然,邪氣橫生、魔氣沖天。天地呈水火不相融之相,兇卦所示,天象鉅變,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這一浩劫仍未平息啊!唉,測不清、道不明。”

“掌門師兄,有先龍七星劍陣和降妖伏魔咒,何方畜類膽敢來犯本派,來一弒一,來二誅二!”德申信心十足的道,再強的妖魔,終是滅於劍陣和符咒之下。

長風微微點頭,道:“天地正氣浩大,萬物皆有靈氣,自古邪不勝正,妖魔安能劫掠本派?掌門師兄無須過於傷神憂慮,凡事順其自然,天意要我興,不得不興,天意要我亡,不得不亡啊。”

望遠抬抬眉梢,自抒己見道:“掌門師兄不是杞人憂天,凡事應小心為妙,預防不測,避去劫難。”

表面上一聽,長老們間又起相互摩擦,實際各個表態己見,無一不為派中著想,且所言均有各自道理,只是一說防患未燃,一說任其自然來。

眾弟子默默洗耳聽罷,無人有語,這是尊長之間論事,不好置喙。

魚華水含糊不明,難以閉口,問:“哎,你們說什麼啊?什麼妖魔?又什麼浩劫,有那麼嚴重嗎?”

眾弟子撇撇嘴,睥睨他一眼,不加理睬,一致覺得他學識淺顯,不關注世事,而且又是最大懷疑物件,更難能以正眼相看。

長眉略視他一眼,不作回答,道:“好了,大家回去就寢吧,待明日再布卦推測。”

“哎……這……”魚華水見眾人離去,吱唔兩聲,這些人怎麼如此對待自己呢?心頭有絲冷落感。

鬱鵬程稍作留步,輕輕拍拍他的肩頭,道:“魚兄弟,早點睡吧,別多想了。”

魚華水轉過身,心生感慨,還是他對自己好啊,道:“恩兄,你們說剛才那是幽冥屍後,也就是幽冥屍王的妻子了,它是來找我報仇的?我……害怕……”

現在明白因果,不想還好,一想便打起寒戰來,只覺心底冰涼。

鬱鵬程無奈搖搖頭,內疚於心,又作安慰道:“幽冥屍王和幽冥屍後已經被消滅,你不用再害怕什麼,說來我也有責任,是我殺了屍王,卻讓你替我背上了仇怨。昨夜,你在幽冥谷很長時間,留下了你的人氣,所以屍後才會找上你,這也難怪。不過,現在你可以安心無憂的休息,幽冥屍王和屍後再也不會出現,因為它們已不復存在。”

“可是我還怕……”魚華水放長思緒遐想,道:“我怕萬一,萬一幽冥屍王、屍後的孩子再來找我報仇啊!恩兄,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我天生膽子有點小,又接二連三的碰見恐怖事情,我再也挨不住恐懼的侵襲了!留下來和我一起睡,有你在,我可以壯膽,才可以真正的安心無憂,不然入不了眠的!”

這是個目前最好辦法,他武功法術高強,只要留下來一起住,便起到保護作用,就算再有兇猛的殭屍前來,也無需擔心什麼。換作自己單獨一人住,恐怕心海難靜,真的只有終夜長開眼了。

鬱鵬程輕輕一嘆,殭屍何能像人一樣生兒育女,與人相比,已喪失了大部分人知、人體能力,但仔細想想,或許能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天下無奇不有,便依從道:“好好好,我守著你,抓緊時間睡吧!”

魚華水這才暢然歡喜,轉身躺到床上,看著他盤坐在床邊,才敢安心的睡去,臉上流露出一絲踏實。

鬱鵬程理解他所受驚嚇之苦,更懷歉疚,實不該因殺了屍王,而讓他來承擔屍後的仇恨。看著他安靜睡容,又生惻隱,身為平凡的他卻有如此遭遇,實是上蒼對其不公啊!此時一心想多多照顧他,望能撫平他忐忑不安心境,即決定打坐在床邊,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