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眾人慌慌張張的來到尖叫聲傳出的後院。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帶頭的紅總管,被眼前這名嚇白了小臉的小丫鬟,急出了一頭汗。

“小……小……小姐……”丫鬟顫抖的伸出手指,指向前方一棵從“紅莊”後院伸到牆外的百年巨木。她口中那位嚇破她可憐的小膽子的小姐站在巨木的分支上,正準備拉著樹藤盪到牆外去。

“小姐,使不得呀!你這麼一蕩,大夥的腦袋恐怕都不保啦!”紅總管哀聲求情,一票家丁淚眼汪汪。

這位一身暗黑的外衣,姣好動人的瓜子臉,晶瑩粉膚賽雪,靈秀逼人,猶勝芙蓉。一雙盈盈秋水,清亮迷人,那密密的睫毛,像黑刷似地嵌在上頭,挺直的鼻樑下是薄嫩如玫瑰花瓣的柔軟紅唇,玉似的粉臉彷彿可以提出水來。

舉凡紅莊上下,上至冷酷寒蕭的莊主,下至卑下低微的奴僕,無不視她為掌上明珠,呵護備至。但就是眾人都將她寵上了天,她的淘氣機靈無不令人頭疼。

在紅莊,能被眾人稱為小姐的除了她冷落還能有誰。這十五年來,帥爹爹寵她,俊哥哥疼她,可無論她如何哀求,就是不讓她出莊。

雖然“紅莊”名為莊,可實際上它大的跟城堡一樣。從她的住處——紅葉小築到紅莊的大門,足足要走半個時辰,誰叫她沒有武功呢!還記得六歲時,哥哥——駱絕塵帶她飛,“咻”就到了目的地,多好啊!那幾年她天天掛在爹爹駱煒森身上求他教她武功,他就是不同意,說什麼女子學來無用,叫她去學女紅。她?女紅?怎麼可能?在她的威逼利誘下每次她的女紅功課都是找人代打的,一莊之主的駱煒森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就是要為難她,她足足和他堵了1年的氣,結果……唉,還是沒有教……

冷落最最氣得還是駱煒森不讓她出莊,每次一提想出莊,就說忙,有事。既然有事,那她就自己走出去,可全莊上下又用性命威脅她。有一個僕人還這麼說:“小姐,您在紅莊荼毒我們也就算了,為何還有出去危害武林?”氣得她老老實實的呆在了紅葉小築半年。而今天她受夠了,為什麼所有人都可以出紅莊,唯獨她不行?

底下的人只差沒跪地哀號了,冷落可沒空理他們,用力扯了扯粗大的樹藤,紛紛而落的枯葉可把底下的人嚇得呼聲連連,倏地瞠目驚呼,哀聲四起。

“小姐,不要啊……”

“啊……”她跟著放聲一叫,尖叫變成了慘叫。當她隨著粗藤飛出去時,一個不慎,雙手一滑,眼看人就要斜飛下墜了。

眾人先是驚叫四起,紛紛以手遮目,不敢再看下去了。

完了!她又要死了!

突地一陣疾風掠過,落葉繽紛,冷落驚魂未甫之時,已被不知何時來的青影環腰一抱,飛身至另一處枝頭了。

樹底下的人睜大了比剛才更驚恐的眼,立刻雙膝著地,伏面磕頭,嚇出一身哆嗦來。這名偉岸絕倫、冷峻嚴酷的青衣人,正是紅莊莊主駱煒森!

“莊主饒命,奴才罪該萬死,沒能看好小姐,讓小姐受到驚嚇,請莊主恕罪。”受驚嚇的是他們吧!紅總管汗如雨下,只怕駱森稍皺個眉頭,他的腦袋就搬家了。

駱煒森的確眉頭皺的緊,一雙冷冽的黑眸足以凍結四周的氣息。糟了,動怒了!冷落趕緊小手拉拉駱煒森的衣袖,怯憐憐地瞅著他,含著閃閃的淚光,咬住下唇說道:“爹爹,你好凶哦!”

“你這麼不聽話,不是讓爹爹擔心,也讓下人為難了嗎?”駱煒森雖然語寒似冰,比起他平日的聲調,這已是溫柔的叫眾人幾乎快掉下巴的地步了。

冷落雙手環住駱煒森的頸項,她可沒忘她還在樹梢上:“誰叫守門的不讓我出去,我只好用飛的啦!”說到這她就生氣,不復剛才的驚慌,先聲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