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習慣這邊的生活方式,所以夏雨晴特意請了三位從國內過來陪子女留學的母親,雖然不用她們做什麼精細差事,可端茶倒水的活兒倒是無須刻意安排,三位婦女自然能辦的妥妥的。

“葛大師,不知道您老。。。。。。?”

劉宇浩滿意的笑了笑,等茶水倒上來以後揮揮手示意無關人等退下,然後才詢問葛大師此番到來的目的。

葛大師瞪圓了眼珠子瞅了劉宇浩半天,好像在看個怪物,半晌才重重嘆息了一聲,卻什麼話也沒有說,更沒有向劉宇浩解釋他拜訪的目的。

這就讓劉宇浩更加奇怪了,但老人家不說他又不好意思再追問,只好有一搭沒一搭的坐在沙發找了幾個話題搭訕,試圖從談話中找到突破口。

過了一會,葛大師舉起杯子喝一口茶,放下杯子,說道:“小友,聽聞齊老是國內考古界的泰山北斗,你自然也對古董知之甚多吧。”

因為提及到齊老爺子,劉宇浩立刻坐直身子,先是微微點頭表示感謝後,才笑著擺擺手,謙虛地說道:“葛大師過獎了,老師自然能獨佔熬頭,可我就只是略微懂得一些皮毛罷了,談不上知道很多。”

雖說過分謙虛等於驕傲,畢竟交淺言深,劉宇浩實在沒有必要跟葛大師透露太多他和齊老爺子之間的事。

聽了劉宇浩的話以後,葛大師臉上明顯出現了一絲濃濃的失望之意,但老頭還是有些不甘心,皺了皺眉頭,又問道:“小友,我今天有一個問題想向你請教。”

直到這時,葛大師才吞吞吐吐地說明了自己此來的真實目的。

劉宇浩愣了愣,想笑又不敢笑,正色說道:“葛大師快別說請教二字,有什麼事您直接問好了,小子自然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葛大師微微點頭,道:“聽聞以李炳輝先生為總編的《中國古陶瓷全集》宋代部分中,沒有北宋官窯的記載,其原因是迄今為止還沒有找到燒造遺址,沒有遺址的相關佐證,就無法確認存世的官窯瓷器。”

劉宇浩點點頭,道:“葛大師說的沒錯,據我所知正是這樣。”

眾所周知,考古依託最為關鍵的一是古文獻,二是存世的古器物。

但是存世的古器物,就目前的鑑定亂象卻難以求證,都說是正宗,所以有就當沒有。古文獻是宋人葉真所著的《坦齋筆衡》一書,書中記載是目前已知的最早關於官窯的文章。

文章說:“政和年間,京師自置窯燒造,名曰官窯”。但是先前就因遵循“京師”一詞的釋義確定燒造遺址的時候,卻發生了爭議,一方說京師是指京城,一方說京師是指朝廷,隨著開封皇城的考古挖掘結束,事實證明沒有燒造瓷器的窯址。

於是,有人說葉真寫的《坦齋筆衡》只不過是民間野史,杜撰的故事不足為信。

在沒弄清楚葛大師的真實目的之前,劉宇浩現在的回答只能說的中規中矩。

“那北宋究竟有沒有官窯呢?齊老這些年也沒有一個定論嗎?”

葛大師眉頭皺成了一團疙瘩,心裡好像存著很重的心思,劉宇浩看得出來,老人很是急於想了解北宋官窯存在的真實性。

“葛大師,據我推斷,葉真應該是宋高宗趙構建都臨安執政的晚期或退位但卻健在人世時的一般文人,因為書中有提“故宗”一詞。”

劉宇浩喝了一口茶,把話題引到了《坦齋筆衡》上去,“並且《坦齋筆衡》能夠成書流傳,說明書中記載應屬事實,不然早被禁止葉真也會株連抄斬了。”

這個回答已經告訴葛大師,劉宇浩自己心裡認為,北宋有官窯存在。

劉宇浩之所以沒有直接回答葛大師的問題講出齊老爺子的看法,而是引用了古人的書,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無論是在國內還是在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