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一點呀,害得倒黴和你們走上一條路的我們也險象環生,真會給人找麻煩!”

新吧唧的眼鏡:結果還不是一路跟來了。╮(╯▽╰)╭

“同伴裡出了叛徒。”伊達中政這時低聲插了一嘴。

“哦,是嗎。”既是這樣那便不奇怪了,銀時不以為忤地答了一句,掏掏耳朵不再說什麼,叛徒啊間諜啊之類的,幾年間還真是屢見不鮮了。

不期然一抬眼,正對上桂以莊重嚴肅的姿態一臉“我洞穿你了”的表情炯炯有神盯著他的眼睛,瞬間覺得悚然而慄:“幹什麼你,表情噁心死了。”

“你……剛才用了‘我們’,不是一直說著不要和年長的銀時牽扯在一塊兒嗎?不知不覺卻這麼要好了啊,真的沒問題麼?”

銀時手一滑差點一頭栽到火坑裡,直起身來怒道:“囉、囉嗦死了你,重點是這裡嗎?是這裡嗎?!給我好好聽別人說話啊孽畜,人家的怨言都被你空空如也的腦袋吞到黑洞裡去了麼昂?!”

坂田銀時在一旁挖著鼻屎悠悠接道:“假髮,你感冒還沒好嗎?”

“紫拉夾乃,卡茨拉噠!”本能反駁完,頓了一頓,掀桌,“你說誰因為感冒腦袋壞掉了啊!”

“好晚,吐槽時機抓得好晚,你到底是有多介意這個外號啊?!都那麼久了這個梗還玩不膩嗎嗎嗎嗎嗎嗎嗎嗎!”

看無論誰都是一副“這沒什麼了不起根本沒有在意的必要”的態度,伊達中政算是徹底洩氣了,一直看不開的他和這些心胸豁達的傢伙一比,好像個笨蛋一樣,鬱悶和羨慕的情緒交織心裡五味雜陳,實在心塞……

就這樣,話題在人為放縱下不知不覺義無反顧地往怎樣都無所謂的康莊大道上邊跑邊跳一去不復返。

翌日,拜謝了夫妻二人,一行人趁著黎明前的夜色掩護匆匆離開。

自淡海為□□,到近江國與山城國交界僅有兩天半的路程,距離京都一共也只需四天左右了,來日可期。一行九人曉行夜宿,期間又經過三四處暗點,這次有本地誌士帶領和庇護,一路上不再像之前一樣被人咬住尾巴怎麼也甩不脫,低調而平穩地度過了最後行走江州的這段時光。

出了近江國,便要和前田陸良告別了,這位青年穩重負責,途中受他照顧良多,桂幾人心懷感激,只是如今的近況卻無法答謝他什麼,不過眾人也不矯情,就順勢約了將來再聚,對他們這些人來說,沒有比這更好的報答方式了。然後各奔東西。

京都是攘夷組織的大本營之一,上次來還是作為長洲軍隊一員到這裡為攻打江戶暫作修養,八人對此處都不陌生,甚至遠藤悠二就生於澱藩。而且最近已經有同志陸陸續續傳來訊息,他們大多抵達山州了,估計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再次聚集起來,大部隊匯攏指日可待。

選中一間偏僻山野中的荒棄寺院作為等待夥伴們的臨時據點,八個人大致歸整了一番,安心住下。

三代和伊達中政一起下山採買物資歸來,帶來了天皇承認天人外交資格的訊息,雖說只是早晚問題,但得知此事大家情緒一時都有些低落煩躁。

緊接著,伊達中政又宣佈說要親自去把犧牲同伴的銘牌送到他們遺族手中,仔細問了才知道他不過憑著一股血性行動,除此之外對前路壓根毫無籌算,眾人哪能放他這麼去送死啊,為此和豐川大輔、遠藤悠二幾個很是鬧了一場矛盾。最終還是他的原隊長松尾大輝最先心軟,和他說好了等同伴們集結之後,看還有哪些人願意同行,到時無論結果怎樣他都奉陪到底,伊達中政這才罷休。

說到底,為了道義伊達中政也是蠻拼的。

幾個老爺們被前後兩個訊息鬧得心力交瘁,也不再說話,悶頭幹自己的事。

這個國家的未來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啊,無奈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