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強行驅趕出來,不配合的則只能使用暴力制服。而這些人之中,除了普通人以外,還有各種無業遊民或有色人群,甚至於隱居在此的浪士,他們自然不可能乖乖就範,暴力衝突的發生不可避免。戰力大範圍被削弱,驚慌失措的人們造成了進一步混亂,同心分身乏術。

所以這時也就不得不使用最後的手段了。

恐怕同心們也沒想到,一場突襲行動會變成這樣的修羅場,不過話說回來,選擇長屋這種人口混雜的地方本就是他們失策。然而在與同心的鬥智鬥勇的過程中變社組也掌握了各種潛伏、故佈疑陣、狡兔三窟、反偵察手段,好不容易露出馬腳奉行所唯有硬著頭皮上了,心疼他們。

江戶川長屋已然亂作一團,吵嚷聲強硬地打破了午夜寧靜,舉目四望,到處是爭鬥、哭叫、雜物傾倒的聲音。

被制服的人聚攏在一處看管,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衣衫凌亂蓬頭垢面的人們蜷縮著戰戰兢兢擠成一團,面龐輪廓隨著火光的跳動明明滅滅,茫然、恐懼、不安的眼瞳映照著火焰,說不出的晶亮灼人。

裡面除了此處居民還有變社組的同志們,大和爺爺見己方漸漸佔領優勢,便讓手下趁亂去解救他們。

“喂,等等,別離開隊伍!”銀時出聲喝止,但那幾人已經早一步走開,現場混亂的雜音完全壓過了他的聲音,對方沒能聽到。

“嘁!”銀時來不及趕過去,飛快用腳挑起一片殘瓦直擊變社組員,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如此舉動的意義,瞬息間“唰”地一下,瓦片還在半空驟然交叉分成四瓣,斷口極為平整。

碎片劈頭蓋臉砸在組員身上,他們被這不可思議的變故嚇到了,失聲大叫跌坐在地,眼神驚恐。剛剛顯然是有人在攻擊他們,而銀時踢過去的瓦片正好擋住了對方,可誰也沒看到襲擊者,更別說他是何時出手的了。

但別人看不見不代表一直警惕著的銀時也沒看到。

也就是一剎那的現身,銀時眸中毫光乍現,儘管那身影很快便被夜色掩去蹤跡,但銀時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天人!

下一秒,在其他地方陸陸續續傳來騷亂的響動,區別於之前僅僅是焦急彷徨或被踢打而發出的哭喊,絕望的慘叫徒然蓋過一切嘈雜於耳畔炸響,月下第一抹血色,綻裂!

“少、少年,發生什麼事了?”面對未知,大和爺爺都忍不住有些慌亂起來,渾論他手下那些原先是普通人的成員了,已經有人不願面對現實縮在角落裡抱頭碎碎念“如果跟他們說對不起會不會原諒我們呀?”之類的,被旁邊的人恨鐵不成鋼拍打拍打。

“老爺子喲,我不管你怎麼做,想平安脫逃的話最好儘快讓那傢伙變回來,不然會有什麼後果我可不保證噢!”

沒時間深思天人與此事二者之間的關係,銀時說著抄起身側靠在牆角的扁擔一腳踩在中段將其一折為二,掂了掂試試趁手了,身形一晃化作長虹直奔俘虜那邊而去。

“誒?角豆麻袋,到底怎麼回事……”大和爺爺阻止不及,有些惴惴不安地詢問正抓著一個同心的腦袋將人掄圓了扔出去的坂田猩猩。

可憐的同心像保齡球似的壓倒了一票人,坂田猩猩滿意地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回眸看了他一眼,抬起的白板寫著【簡單來說,我們正被誰盯著】

“納尼,被誰?在哪裡?!”聽到這話變社組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微變,神經質地左右四顧。大和爺爺驚疑不定地道:“我們按少年說的讓你恢復人身就能得救了吧?”

【嘛,這個先放在一邊……】

坂田猩猩突然開始發威,雙臂猶如絞肉機一樣霸道地向追捕之人碾壓過去,霎時便一鼓作氣將戰線推進到其中一個路口。隱蔽在拐角的建築物後,坂田猩猩望向似乎明白了什麼的大和爺爺,舉牌:【吉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