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遷領命而去,他甚至都沒能歇息幾刻,這便又匆匆踏上行程。

趙不凡吩咐眾人在近兩天做好戰鬥準備,然後便讓他們各自退下,只讓心思靈活的張清去通知範如昊過來,而他則沏上茶,靜靜坐在堂廳等待,由於朱璉和折月芝扮演著他的侍女,所以只能靜靜侍立在旁。

沒過多久,範如昊就跟著張清匆匆進來,他似乎感覺到生意要成了,所以心情非常好。

“官人喚鄙人前來,不知有何吩咐?”

“先坐吧!”趙不凡淡淡一笑,伸手示意。

待範如昊安坐下來,他才不疾不徐地說:“範長老,你們雲海派誠不欺我,果真在外有極好的聲譽,而且確實表達出足夠的誠意,我自然也沒什麼可說,現在可以談談條件了,我希望你們能再做出讓步!”

範如昊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愕然道:“官人還想我們降低佣金?我們可是已經永久降低三層,這已是掏心窩子的價!”

“在商言商,我承擔了風險,自然就要取得更大的利益!”

“大官人,您既然已經打聽到我們雲海派的情況,那也應當明白,我們目前的困境確實不影響到你的貨,這有什麼風險?”範如昊顯得有些激動。

趙不凡不為所動,平淡道:“你們現在受東瀛人脅迫,這會帶來額外風險,若沒有足夠的利益,我何不去選擇驚濤幫?”

“驚濤幫絕對開不出永久減免三層佣金的條件!”範如昊激動回道。

“可人家沒有受到東瀛人脅迫,我也不會面臨潛在的危險,或許你們有能力保證我的貨物安全,可若是你們在幫我送貨期間就遭到朝廷查處呢?那我的損失誰來賠償?”趙不凡抬起頭來,似笑非笑地盯著範如昊。

“大官人,走海運是要到地方官府和市舶司備案的,朝廷即便查處了我們,你的貨仍舊是你的貨,那根本沒有影響,何況我們還要先行抵押價值你貨物一半的資財!”

“這個我知道,可若是你們在被查處時就帶著貨物跑路,亦或者耽誤我的貨物按時抵達,那這損失同樣很大!”趙不凡說著,見範如昊意欲搶話,不由伸手示意他聽自己說完。“你也別急著反駁,真到生死攸關的時候,什麼信譽都靠不住,你也不用再裝著很激動的樣子,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以現在的條件,我確實不會答應,不如直接說個底線,省得浪費彼此的時辰,你覺得呢?”

範如昊與他對視片刻,臉上的激動之『色』瞬間消退,很快流『露』苦笑:“官人還真是做生意的行家,一點餘地都不留,把我們給抓得死死的。可官人也該體諒下我們,畢竟我們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人也不容易,官人總要給我們留條活路!”

趙不凡微笑不語,緩緩伸出三根手指:“我只出這麼多!”

“三層?”範如昊瞪大了眼睛。

“對,還是永久降低到三層的佣金,不管行情如何,我永久只付三成!”趙不凡微笑回應。

範如昊臉上的笑容更苦了:“大官人,您原來是懂行的,我們出趟海的基礎成本都要這麼多,你卡在這裡,我們這生意還怎麼做,弟兄們都不用養家餬口了嗎?況且我們也承擔著風險,大海雖然給了我們生存的路,可它也是不認人的,我們弟兄可都是用命來換口飯吃!”

趙不凡不急著回答,輕輕端起泡好的茶飲上一口。

眼見雙方的合作已經沒有可能,他卻突然笑道:“我可以幫你們解決東瀛的問題!”

“唰!”範如昊猛地抬頭,眼睛發直。

“你有辦法幫我們解決?”

“簡單,乾淨利落地除掉!”趙不凡微笑著說。

聽到這話,範如昊頓時洩了氣:“官人說笑了,這辦法誰能想不到,問題的關鍵在於我們如何防止他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