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視向對方的眼神變得越發冷峻,竟是顯得有些森寒。

聽了他的話,韋少英更是難以回答。

當初韋少英為了自保活命,迫不得已在奪命刀手下忍辱求生,開口辱罵自己的恩師,可是卻被李觀魚親耳聽得清清楚楚,他一向在心底最敬重的就是自己的授業恩師劉風塵,自然難以容忍別人辱罵嘲笑幻影劍劉風塵的名號,更何況是在自己最仇恨的殺師仇人面前,韋少英所做的一切當時他重傷在身無法阻止,可是全都記在心中,如今他在這裡親眼又見到了同門師弟韋少英,自然要向對方問個明白。

眼見師兄追問舊事,韋少英不禁又回想起當初自己為了保命在奪命刀面前苟且求饒的不堪情景,被迫屈服在殺師仇人面前,並且親口在對方面前辱罵自己的師父,這件事是他心底隱藏最深的恥辱事情,現在被師兄突然追問,他一時間難以開口,面sè隱隱變得有些慘白。

李觀魚念在同門情誼不願過於追究此事,可是如今一見到韋少英實在難以忍住當初的事情不說,尤其是最後韋少英在仇敵面前親口罵劉風塵是狗雜種,對於這個他實在無法接受,既痛恨當時自己無力上前阻止,更痛恨韋少英的貪生怕死靠辱罵師父來換取活命,讓幻影劍在仇敵面前落得慘淡收場,永世不得翻身洗掉這份恥辱!

同門師弟做出這等事情,他自然不會再輕易認對方是幻影劍的門下人,此時他瞧著韋少英,舊事憤恨湧上心頭,目光冰冷到了極點。

韋少英不敢和他的眼光對視,站在當地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後背猶似中了無數難受劇痛的刺芒,羞愧和內疚佔據心頭,有說不出的難受。

辱罵背叛師門這件事雖然當初是韋少英被迫無奈所為,可是這時候已經成為同門師兄弟兩人之間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充滿矛盾。

白勝男立在一旁,怔怔地瞧著兩人,她自然知道韋少英的苦衷,可是李觀魚的追問也不是沒有道理,不想兩個人剛一見面就因為這件事爭執鬧僵,便走上前說道:“師兄,我知道少英哥不對,可是當初他也是在被人逼迫下無奈才做出來,現在這些事情早就過去了,你瞧在和少英哥同門師兄弟的情義上,就原諒他一時的過錯吧。”

“早就過去了?”李觀魚冷然一笑,“有些事情眼睛一眨間就過去了,有些事情卻永遠不能輕易過去,天下之大,師恩難報,師父對他恩重如山,如果當初沒有師父他能活到現在,練得這一身武功麼?就算打不過仇人,死在別人刀下也不能開口辱罵師父,既然他敢這麼做,那就從今以後再也不配做幻影劍門下的弟子!”

韋少英聽到這裡,眼神微微一動,面sè更加羞愧難堪,最後這句“從今以後再也不配做幻影劍門下的弟子!”引得心底一陣震動,屈辱和羞憤再也阻擋壓抑不住,充滿心頭。

當初他為了保住xìng命不得不說出違心的話,在強敵面前辱罵恩師。他武功本來不如李觀魚,更沒有師兄那股勇氣對抗仇人,他屈服在強仇手下只能證明他當時的軟弱無能。屈服和妥協,羞辱和悲憤,所有的一切混合在心間,令人難以忍受,可是自己選擇的事情只能由自己擔負,只能自己來承受,怨不得別人。

一時間他心底憤恨羞慚,滿是交集,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感受,冷然注視向李觀魚一眼,暗自咬牙沒有說話。

………【第三十二章 太平天國地圖(一)】………

() 白勝男瞧向韋少英,見他臉sè陣陣泛白,神情說不出的難看,顯然這件事對於韋少英來說飽受的折磨也不少。

她在旁邊瞧著不禁面帶悽楚,眉宇生愁,視向李觀魚,緩聲道:“師兄,今天咱們和少英哥兩人剛剛重逢相聚,這件事情以後慢慢再說不遲。”''

“嘿,以後慢慢再說?”李觀魚冷然一笑,開口道:“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