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們的袁大師可能是穿錯地方了,照他那個愛搞事的性子,穿到1920年的紐約還不如穿到1920年的巴黎呢。

反正他這樣的穿越者也不會去當汪澤楷這種倒黴蛋,無產階級革命家那是妥妥的。

蔡和森安排好了這些事宜之後,就帶著另外十名代表進入了駐法使館,和陳公使進行交涉……

陳(1877…1939),字任先,號止室,福建福州人。他是中國第一位在法國獲得法律學士學位的留學生。可惜這位老兄晚節不保,1938年投靠日本,淪為漢奸,出任偽維新政府外交部長。1939年被軍統特工刺殺身亡。

留法學生代表和公使館方面幾經交涉,使館得到北京政府覆電稱:現時國庫奇絀,在法學生之無錢無工者,惟有將其分別遣送回國,並責成使館辦理。

這可把學生們給激怒了,外面的隊伍呼喊著口號衝擊使館。陳只得請來法國警察維持秩序。幸好,向警予,蔡暢、陳毅和李富春頭腦清楚,“隨驅隨散”,這才沒有造成流血衝突。不過他們四個頭頭被警方逮捕。

最後,陳被迫延長髮放給學生三個月的生活費,華法教育會也答應繼續為失業學生找工作,法國政府允諾建立“少年監護會”,負責聯絡安排學生的勞動和生活救濟,並且當場釋放了四人。

這場“二二八”運動還算是成功落幕。(筆者注:以上史料摘自《蔡和森傳》)

不過在此之後留法學生的生活條件依然十分困苦,幸運的是這條時間線上有我們的袁大師,所以馬上就出現了一位慷慨大方的“莊大哥”。

這些留法學生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為了學習工作上街遊行。而有一位留美學生則是鐘鳴鼎食華服廣廈,就連晚上暖床的都有兩位白嬌娘。

這就是為什麼前者之中出現了辣麼多無產階級革命家,而後者在新古典自由主義大師這條金光大道上昂首闊步地走了下去。

1921年3月1日,星期二。

袁燕倏不到八點鐘就從溫柔鄉里面爬了起來,吃完早飯掇拾了一番之後就讓莊崑崙開車送他到了海德公園旁的《世界報》大樓。

他沒有去nypr的樓層而是進了《世界報》的辦公場所。

“尼奧,早上好。”

“艾瑪,早上好。對了,我的特約評論員文章可以交稿了。”

普利策小姐拿過來一看,只見題目是《關於威爾遜的假和平主義及其在世界歷史上的教訓》。

她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尼奧,你應該知道他看了你上一篇《資產階級使命和威爾遜假和平主義》之後差點暈厥過去的吧,你還寫?!”

袁燕倏聳了聳肩膀道:“艾瑪,我們賽里斯人做事就講究有始有終,這一系列政論我不寫到第九篇那肯定是不行的。反正過幾天威爾遜總統就成了威爾遜前總統了,這也是最後一篇了。”

艾瑪有些擔心地道:“尼奧,有很多人寫信給我們,對你這位作者的措辭十分激烈。你可要當心一點自己的安全啊。”

“嗯。”袁大師點了點頭道,“謝謝你的關心。我這不是為此而來了,還約了你的父親嗎。”

“哦,你又有什麼新的主意了?”普利策小姐聞聽此言,美目一亮,饒有興致地問道。

袁大師也不藏著掖著,直接了當地道:“我先向你透露一個獨家訊息,大衛…格里菲斯先生即將開拍一部有聲電影,劇本是我寫的。”

艾瑪恍然大悟地道:“明白了,你是要在我們這裡打廣告,這下確實可以轉移公眾注意力。”

“轉移公眾注意力是肯定的。”袁燕倏耐心地解釋道,“不過我找你們《世界報》,還有nypr是為搞一次crowd fu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