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我們東亞人,能躋身於英語文壇,這就是為黃種人爭光添彩啊。”

說句真格的,作為英語非母語作家,能混到我們袁大師這個程度也算是可以了。不過躋身於英語文壇只是完成了一個小目標,制霸世界文壇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甲午之後的絕大多數日本人肯定是歧視支那人的。不過說到什麼大東亞什麼黃種人,日本人要比賽里斯人執著得多。比如說日後劉翔破世界記錄的時候,日本媒體也是與有榮焉地興奮得不得了。

袁燕倏正要再客氣一下的時候,就有幾個派頭十足的白種人走了過來。

只見其中領頭的中年人用一口標準的倫敦腔……怎麼可能,所謂倫敦腔那是倫敦東區下等人的口音。

人家用的是英語裡面逼格最高的牛津腔,又稱king's/queen'senglish,乃是英式英語最標準的口音。

“幣原公使,果然在這裡見到你了。”

幣原喜重郎面露喜色,帶著自己的隨員們恭敬地鞠躬道:“ladyhoare,sirhoare,很高興見到你們。”

霍爾爵士夫婦……袁燕倏心道,那這位應該就是現任的英國駐美公使,塞繆爾…約翰…霍爾(samueljohngurneyhoare)從男爵。

現在英國是保守黨執政,所以問都不用問,裡面的官員出身都是非富即貴。比如這位霍爾公使就繼承了其父親的從男爵。

男從男爵baro和女從男爵baroess是英吉利特有的爵位,顧名思義位於男爵之下,騎士之上。在歐洲大陸並沒有同等於從男爵的爵位,唯有普魯士和荷蘭的“世襲騎士“性質比較較近。

擁有這個爵位的人就可以正式地稱為sir了,而他的太太也能冠以lady的名頭。

按照英國貴族的培養方式,霍爾從男爵就讀於僅次於伊頓公學的哈羅公學,接著就進了牛津大學。畢業之後投入政界,1910年起代表切爾西當選為保守黨下院議員。一直保持該區議席到1944年。

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成為英軍情報官,曾作為軍事使團成員先後派駐俄國(1916…1917)和義大利(1917…1918)。

在義大利的時候他是軍情五處駐羅馬的負責人,統一領導在當地的100名英國特工。而“倒吊男”墨索里尼當時就是他手下的特工,據說一週就能領到100英鎊的活動資金。

英日同盟現在還沒有解散,兩國關係還算不錯,這兩位自然也是老朋友了。所以他們很是熱絡地寒暄了起來。

聊了一會之後,幣原公使想起了身邊的袁燕倏,用手一指道:“容許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文學家,來自中國的neo…玉an先生。”

“袁先生,你好。”霍爾公使有些冷淡地說道。

“霍爾爵士,你好。”袁燕倏更加冷淡地回應道。

倒是霍爾夫人眼睛一亮,開口問道:“neo…玉an先生,你莫非就是《濃情巧克力》和《冰與火之歌》的作者?”

說著她還主動地伸出了自己的“玉手”。袁燕倏見狀也木有辦法,只要抿著自己的嘴唇很是敷衍地行了一個吻手禮道:“尊敬的夫人,這兩本小說正是我寫的。”

“哦……”霍爾爵士也想起來這個中國人是誰了,不過他不關心袁大師寫的小說,關心的是袁大師寫的政論。

他搖了搖頭道:“袁先生,你的小說我倒是也拜讀過,確實不錯。不過你的政論文章呢……”

“不得不說,你的觀點太過偏頗!”

袁燕倏噗嗤一笑道:“霍爾爵士覺得我的政論那裡偏頗了?難道你們不是殖民全球的日不落帝國,亦或者你們沒有在愛爾蘭槍殺無辜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