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神族頃刻間化作金光漫天逃竄,一片的羽箭跟妖族當即升騰而起,一座座的巫陣開始發動攻擊,漫天的血色光柱沖天而降,成片的羽箭如同黑壓壓的烏雲一樣的落到了神族大軍的軍陣之中,那些高高飛起的神族不少人都被巫陣,羽箭,巫族命中,當即無數的神族從天空墜落。夏邪站在軍陣之前,知道天驕軍團必敗無疑。若是他們結陣抵抗,或許真的有突圍的可能,若是大軍潰敗,縱然突圍天驕軍團也就散了。軍隊憑什麼南征北戰?不是憑藉英雄,而是千千萬萬計程車兵們用他們的血肉之軀鑄成的鋼鐵壁壘。一旦潰敗,就成為了散兵遊勇,完全不堪一擊。

這長戰爭頃刻間就淪為了屠殺,天驕軍團人人都在逃命,那裡還有人留下抵抗?漫天的金光升騰,漫天的血光墜落。天地之間一時間被這兩種光柱完全籠罩。地面是兩邊的巫族大軍在集體衝鋒,神族逃的逃,死的死,巫族大軍猶如兩道巨大的洪流一樣在吞噬神族大軍。頃刻間屍體鋪了一地,血流成河。這場戰鬥持續了不到一個時辰,天驕軍團全軍覆滅,當然逃命要佔到百分之七十多。畢竟神族可以御空飛行,若是沒有提前佈置結界,大規模的平原作戰一旦潰敗,他們能活下來的機率要大的很多。

夏邪揹負雙手站在眾多將領的面前,這個時候歐陽慶等一干神族將領被申屠雷壓上了來。當即排列成你一排跪倒在了夏邪的面前。夏邪低著歐陽慶道:“我真不想跟你們打這場戰爭。說心裡話。一點都不想。我也有家,有妻兒,我就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就能給我們一次機會?非要拼的兩敗俱傷你們才滿意?”歐陽慶當即怒道:“巫族狗,我落到你們手裡我沒什麼說的,但是老子告訴你們,只要我神族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不會放過你們。縱然你殺了我歐陽慶一個人,會有千千萬萬的神族給我報仇的。”

夏邪無奈的一笑揮揮手道:“拖出去,斬立決。鞭屍。”申屠雷一愣,當即喊道:“拉下去。”一群禁衛軍拉著那些神族將領到了一側,劊子手手起刀落,頃刻間人頭落地,鮮血噴灑一地。夏邪長嘆了一聲,身後的炎淼道:“其實你可以放了他們,如今天驕軍團群龍無首,殺了他反而不好對付。”夏邪長嘆一聲道:“以前我們不懂神族,以為他們就是野心勃勃。以為我們就是正義的。不過我在神恩城的神族軍營裡面呆了一些天后,我發現,那些神族他們也是正義的。我們入侵天界,他們保衛家園。誰都沒有錯。要錯的就是這場遊戲的製作者。我們不得不入侵天界,他們不得不守衛家園。戰爭就是這樣,永遠都沒有正義的戰爭,有的只是利益的戰爭。他們是敵人,敵人就該死。我倒是想同情他們,可是誰又來同情我們?以前我的仁慈讓我看不清事實,現在卻發現事實是這樣的痛徹心扉。長大其實沒有一點的好處。”

炎淼一愣,只能默默的跟在他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麼。接下來就是緊張的打掃戰場,隨即搭建傳送巫陣。那些天驕軍團的潰軍現在沒有功夫處理,目前的首要任務就是拿下神恩城。浩浩蕩蕩的大軍從傳送巫陣出來時候已經傍晚時分。夕陽灑落在斑駁的神恩城城牆上盡顯這座有萬年曆史的城池的滄桑。往昔城牆上那些執勤計程車兵已經蕩然無存,城門緊閉,如今應該掌燈的時候裡面卻一片的漆黑。生機勃勃的神恩城眨眼之間沒有一點點的生機,完全陷入了一片的死寂。

夏邪站在高大的城牆外望著面前的這座城池心裡稍微的有些失落,這個世界就那麼一群野心家,極少數的人,但是卻操控了大部分的人的思維。縱然是超脫生死的他們也無法左右。最後的不得不讓繁華變成了廢墟,讓生靈成為亡魂。不管是巫族對也罷,神族對也罷。如今都不那麼重要。面對這樣的一個文明消逝的時候,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蒼涼。夏邪如今站的不是巫族的立場,也不是神族的立場,只是作為一個天地間的生靈對生命逝去的一種追思。大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