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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思。
這一別一年,見面才短短一刻,再相遇又不知什麼時候、什麼地方。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看見找麻煩的人,還是隨口編個藉口。景淵擔心了一會兒,也興致索然地收拾行李上路了。
25 三年
三年以後,小城珉州。
這天天氣不錯,小蝶開了店門,向外張望——每個人的氣色都挺好。她遺憾地撇撇嘴,拎起抹布擦拭桌椅。反正這小地方就此一家醫館,得病的人跑不出她的手掌心,不用著急。
打掃完畢,她隨手放下面前的紗簾。如今不用天天費事女扮男裝,卻要忍著氣悶。縱然本地風氣開明,也不答應讓一個女子拋頭露面給人看病。當初她搬出一套望聞問切的大道理,珉州鄉老集思廣益給她出了“垂簾醫病”的點子。她可憐兮兮說沒錢垂簾,熱心的人民群眾很快集資給她置辦了一丈多絲絹……
聽鄉親們意思,要不是看中她的本事、解決了珉州人民看病難的問題,隨便一句“有傷風化”就能把她趕走。她要想待著,就乖乖按人家的辦法來。盛情難卻,小蝶只好每天坐在紗簾後面欣賞大家的朦朧美。
最近又到淡季,小蝶無聊地嘆口氣,又開始緬懷逝去的青春。
屈指算算,今年就二十三了……真是一個驚人的年紀。在小蝶觸目所及之處,二十三歲的女人無一不是懷裡抱個娃娃,身後還跑著兩個活潑的少年兒童——每當她們來串門,就會委婉地讓小蝶知道這年紀多可怕。“唉,還是你好哇!有安身立命的本事,又年輕!”她們總是這樣羨慕地說。
她們不知道,這女醫生今年也二十三,不過她仗著自己會配許多養顏美容的藥,硬生生把年紀往小說了五歲……儘管如此,小蝶的二十三歲也很難過。
不是心疼越來越多的養顏藥材開銷,而是因為今年就是那一年。可是到今天,那個人並沒有出現。
她的行蹤的確很保密,但誠心找,也能找到啊!譬如辛祐就在去年的某天,出現在她的藥店前。
那天小蝶打算回訪病人,一出門就撞上一個女子。帶著斗笠的女子稍稍仰頭,聲音乾脆利落:“這麼急,去哪裡?”
小蝶看著她,張大了嘴巴:“你怎麼找到我?”
“小看我!”餘香瞪了瞪眼睛:“我蟬聯本門五屆‘最佳蒐羅使者’,豈是徒有虛名?”小蝶呶呶嘴:“找我做什麼?”
“很多事。我們接收藥宗這個爛攤子,有用人才一個沒收到,書庫裡的書早被分得精光,連熬藥的罐子都沒剩一隻完整的——你說你該不該負一定的欺詐責任?宗主早就說這事不用再跟你提,所以你不要告訴他我忍不住對你發牢騷。”
餘香歇口氣,開說下一條:“月憐姑娘讓我轉告你兩件事。第一,她今年一月開始在不拘一閣實習。如果你有做衣服的特殊需要,可以找她——員工家屬有八折優惠,乾姐姐也算親戚。第二,你就是她單方面認的乾姐姐,抗議、投訴概不受理。蘭惜說她明年三月起,開始全國巡迴說書,歡迎捧場。老湯的風箏店開張,希望你能在隱蔽角落裡偷偷看一眼——我只是把話帶到。他的風箏店昨天開張了,你趕不上了。”
小蝶聽得一陣高興一陣感傷,聽罷說:“讓你承擔傳聲筒,我很過意不去。”
“我自願的。因為,還有一個關於我自己的爆炸新聞,最好親口宣佈。”餘香停了停,說:“我要成親了。”
小蝶跟她沒有特別深厚的交情,只是客氣地道聲:“恭喜。”隨口又問:“新郎是誰?”餘香向她身後指了一下。小蝶回頭,發現辛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那裡,憨厚地向她微笑。
小蝶有點意外,第一反應:兔子在吃窩邊草!轉念一想,好吃就好。她為他們高興,調皮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分擔毒宗事務的經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