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一轉,哭喊得更厲害了:“爹!爹啊!……”

“行了,一邊療傷一邊說。”江辰丟下去一堆祭物雛形,和一個小本子:“自己邊說邊寫,記清楚了。”

鐵柱聞言一下破涕為笑:“俺爹威武!我就說嘛,咱父子也不是有德行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這群癟三?”

“先去看看你二叔打得怎麼樣了。”江辰又朝前走去。

鐵柱一邊燃燒祭物雛形恢復傷勢,一邊興奮無比:“那是我二叔?爹!你太有眼光了,隨便收的一個小弟都如此強悍,不用看了,趙傾城那小子底牌盡出,還是隻能被壓著打,現在鼻青臉腫的。”

它畢竟是八步王,在禁區中的感知力甩了此時的江辰一條街,扭頭一瞥就清楚了戰況。

江辰聞言也不再擔憂,不過他叮囑了一句。

“什麼小弟?那是你親二叔,對他尊敬點兒!”

鐵柱聞言有些驚訝,但也不敢多問為什麼,只是連連點頭:“好的爹,是兒子唐突了。”

“說吧,進禁區後,你經歷了什麼?”江辰道。

“唉!這群鱉孫太壞了,爹你聽我給你娓娓道來,一開始我出現在一片黑色高樓區域,那裡的鬼都不厲害,而且你兒子那惡身,我跟你說,別提有多蠢了!”

鐵柱說到這一點,倒是眉開眼笑起來。

江辰一陣無言。

這傻小子……惡身蠢是什麼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嘿嘿,它居然想靠吞食那片區域的鬼,來引兒子墮入罪惡?想當年,這些都只是我的零食而已,我當場就給它表演了一個一口吞八隻鬼,老幼婦孺全都不放過。”

“然後那片黑色區域就被我倆霍霍完了!”

江辰:“……6。”

他不禁暗自感慨。

果然,無論什麼事兒遇到鐵柱和二愣這樣的臥龍鳳雛,畫風都會變得奇怪起來。

但他沒注意到的是,如果他把自己的經歷講述出來,鐵柱肯定也是一樣的想法。

“唉,可惜啊,好景不長。”鐵柱唉聲嘆氣起來:“等進了一片血色區域,我就和惡身走散了,要不然現在爹你還能多個兒子。”

“而且我的黴運也來了,剛殺了一個鬼王級惡煞,搶到一件好東西,就遇上一群人從這片區域經過。”

“爹你知道嗎,那其中有你的老熟人,幽王!”

“另外還有一些我不認識,反正一大群人聚在一起,為首的是個面容模糊的狗東西,他一眼掃過來,我就感覺自己快死了一樣。”

“幸虧我當時在那片區域邊緣,拼了命逃進血霧中,才撿了一條命。”

“不過那一眼也讓我受了很重的傷,為了療傷,我不得不跑進一個個血色區域,奮力獵殺惡煞。”

“哪知道,又撞上了更麻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