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先前江辰用出時三分之一大小的仙人指碾向器門之主。

可即便如此,這種威力也足以稱得上駭人了。

在場至強,沒一個願意接下這樣一擊的。

更別說本就疲於奔命的器門之主,他看到這一擊的瞬間,一張老臉,黑得就像焗了油。

“小輩,你他媽的啊~!!!”

器門之主咬牙切齒,不得不掏出最後底蘊,一件額外的神祭之物,這原本是他留給自己突破用的。

祭物燃燒,一股莫名恐怖的氣息降臨。

“砰”

一道驚天動地的聲勢後。

仙人指被擋下了,可器門之主也很狼狽,神祭之物用出得太晚,他當時終究是猶豫了一下。

因此雖然消耗了底牌,但他胸口還是被貫穿出一個血洞。

死死望向前方,張開嘴,剛想說一句什麼。

“嘩啦”

大片黃水驟然當頭衝下,把器門之主淋成了落湯雞。

主要剛才一擊,已經耗盡他的底牌,而且鐵柱不久前分明已經停下了使用祖傳寶器。

誰料到它抓準時機,在這最後一刻不講武德。

同時惡身由於使用的是黯淡了的仙人指,並沒有被掏空身體,在鐵柱出器的一瞬間,它十分懂配合,一揮手,天一操縱時空的力量發動,直接將黃水轉移至器門之主頭頂。

因此,這才有了至強受辱,這如同定格藝術的一刻。

之所以這麼說。

是因為當器門之主被黃水覆頂的瞬間。

在場所有人都如同中了什麼邪術一樣,石化當場,一動不能動,甚至連忘川血河都停頓了一下。

器門之主呆立原地,兩眼空洞,形同木雞。

“6,6……鬼氣+999999。”

唯有魏大爺的心聲,成了此時萬籟俱寂中唯一的異類。

這種氣氛,持續了足足十秒。

“小輩,我要誅你十族,讓你全家上下,親友鄰里,所有與你有關之人,統統不得好死。”

器門之主這一刻語氣平靜得瘮人,他一字一頓,聲音不大,卻帶著讓人心寒的決絕。

所有人都毫不懷疑,他出去後,真的會如此行事!

聽到這種威脅,江辰倒是表現得十分大度,連連擺手:“哎,老蕭,老蕭,消消氣,消消氣。氣大傷身,再說了,你跟一個小孩兒計較什麼?孩子不懂事,瞎尿著玩的,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對了,也別光顧著說話,你快擦擦,別感冒了。”

其實在黃水臨身的一瞬,就早已被器門之主雄渾的力量蒸發乾淨了,甚至可能根本就隔著極短的一層距離,沒到身上。

然而這種事,真假不重要。

到了這一步,恥辱已經是死死刻在了臉上!

尤其對一尊至強而言,這種奇恥大辱,比殺了他還難受。

蕭長在拳頭攥緊,不斷髮出“嘎吱”的響聲,一身氣勢澎湃,恨不得現在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廝殺。

但他沒有這麼做。

因為他在怕。

他怕血河是真的在幫助這個狂妄、無恥的小輩。

萬一他加速時,血河再度遠離,無疑將坐實這一切,那出去之後,這小輩的名聲恐怕將如日中天。

屆時即便自己許下重諾,或許也不會有人敢幫自己阻攔九州的輪迴王,讓自己能放手去擊殺這小輩。

“小輩,走出禁區,就是你殞命之時!”

“我蕭長在這輩子也沒有這麼認真過,你的十族,眾多親友,也一定會下來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