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過他一定也付出了不小代價。

“還能聞到味道嗎?”

他不甘的問了一句。

鐵柱搖搖頭:“那小蟲子太能跑,一點兒臭味都沒有了,不過爹你放心,兒子我在,他傷害不了你。”

“怕就怕這蟲子湊足一場大祭,恢復了王級實力,那時兒子有心護爹,卻力有不逮啊~”

它唉聲嘆氣,真誠十足,就差抹眼淚了。

江辰沒搭理它,只是望著天邊,面露不捨。

片刻後,他點了根菸,似乎一下成熟了不少。

“罷了,這世間人來人往,每一次相逢都是一種奇妙的緣分,走了就走了吧,若是能再見,一定要千百倍的珍惜。”

說話的同時,他在一個小本子上記下幾行字。

“玄一,隱殺門,擅遁術,具有大範圍空間挪移技術,下次可嘗試示弱誘敵,再近距離爆發殺招,不給其施展遁術的機會。”

鐵柱在旁邊看得直晃腦袋。

爹,你是懂“珍惜”的。

“走了柱子,爹以前是不是還沒告訴過你,爹是幹什麼的?”

“今天就教教你,江家發跡的根本。”

江辰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去,目光四處搜尋。

鐵柱好奇心一下上來了:“爹,咱們家是幹什麼的?我將來是不是也要傳承這一職業?”

“呵呵。”

江辰意味深長的看著它,笑了笑:“殺鬼鎮邪,匡扶正道,爹是一名除詭人!”

鐵柱聽得十分震撼。

長大嘴,舌頭吊在外面,表情先是無比興奮,慢慢的帶上了一絲疑惑,再一點點變得僵硬。

不對啊。

我特麼不就是詭嗎?

“柱子,你怎麼不太高興,是不是不想傳承爹的衣缽啊?”江辰這時問了一句。

鐵柱慌張的搖著頭:“不,不是,兒子我願意。”

“不過咱先說好了,虎毒不食子,除詭可以,行情不好的時候可別拿兒子我去衝業績。”

一人一蛟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中。

前方已經出現了一座古道觀,左側一大半的房屋破碎了,地面陷下去一條百米深壑,看上去有點像——

被人劈了一劍。

不過這種戰鬥痕跡很有年頭了,保守估計,在一兩千年前。

灰暗的天色下。

道觀裡點著燈,人影憧憧,像是還保持著正常運轉,透過紙窗,能看到一個個身體腐爛的道士。

“太可憐了,死去都不知道多少年,卻不自知,還在按照生前的本能活動,日復一日,靈魂被禁錮,不得解脫。”

江辰頗為感慨,面露慈悲色。

鐵柱有些驚訝。

很少見自己爹如此善良過。

“走,柱子,咱們去渡化了這些痛苦的靈魂,還它們內心一片安寧。”

接下來,鐵柱見證了江辰的職業水平,它整條蛟都傻了,甚至升起一股想要不顧一切逃走的衝動。

他太殘忍了。

讓人很難相信,這樣的人瘋狂起來,會管什麼虎毒食不食子。

雖然是禁區詭物,但道觀整體實力不強,有兩尊半王,其餘就全是兇魂了,在羅尼、河伯雙重鎮壓下,只能被江辰拎著錘子,以各種殘忍的方式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