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再給你幾天假?”喬祈臨看著她糾結的表情,適時安慰。但是對於桑意所說他其實有其他的看法,只是光憑這一段描述,他無法判斷她的癥結在哪裡。

桑意感激一笑:“謝謝,不過假就不用放了。我怕曠工太多被辭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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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那個叫唐禮笙的男人一直沒有再出現。如若不是夜晚的夢,桑意都快覺得那只是一個幻影罷了。是的,關於唐禮笙的夢桑意做了不止一次。忙起來的時候還好,可是隻要當她一閒下來,那個人就不斷出現在她的夢裡,夢裡的場景越來越多,越來越繁雜。他或是生氣的,或是高興的,或是親切的,又或是嚴肅的。不管怎樣,桑意發現了夢裡的他絕不是前段時間見到的感覺,在那些朦朧不明的虛幻中,他分明是比現在要溫柔幾分的模樣。熟悉的感覺漸漸明朗,但那些飄渺的畢竟不是抓得住的記憶。桑意的精神狀況也越來越不好,她開始服用安眠藥來強迫睡眠,終於,她做了一個決定。

“祈臨,我需要你的幫助。”

喬祈臨對於她的要求並不表現驚奇,也不問原因,像是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桑意不希望他像詢問一般病人一樣對她望聞問切,她直截了當提出需要催眠,她要他解剖自己的內心,去看一看自己期望知道的事實。

喬祈臨將她帶到一旁,讓她慢慢放鬆後進入狀態。開始的時候,他對於她的回答很滿意,但漸漸地,他皺起了眉,因為被催眠的桑意顯得很痛苦,但她答不出他所問的任何問題。

夜幕落下,都市的嘈雜取代了不同於白日的喧囂。桑意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薄被,她記得她好像是在喬祈臨辦公室中的休息室裡。簡單整理之後她開門出去,喬祈臨正立在窗邊,指間的星火晦暗不明。她靠在門邊打量一番,心想著如此好看的男人怎麼就還沒有女朋友呢?喬祈臨轉身就看見桑意,剛醒不久的她臉上暈著粉紅,比之工作時少了幾分幹練,多了些許柔美。

“喂喂喂,你看我看直了?!”桑意走上前去,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

喬祈臨習慣性後退兩步,表情卻未見輕鬆。

她嘆了一口氣,走到沙發坐下:“說吧,結果怎麼樣?”

“我不知道。”喬祈臨如實說。

“不知道?”桑意不懂這個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是催眠過程中發生了什麼問題嗎?”

喬祈臨搖搖頭,他半靠在辦公桌上,看著桑意若有所思。

“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桑意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著急。

喬祈臨思前想後,面對桑意如此迫切的態度,終於還是說:“在給你催眠的過程中,我發現你有一段空白記憶。如你所說,你的頭部受過傷,影響到海馬體,所以對有一段記憶沒有印象。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對於記憶的自然消失你應該是坦然的。但事實上,每當我試圖觸碰你的那段記憶,你就會表現出痛苦和掙扎,所以……”

“所以……”桑意不自覺重複他的話。

“所以,我大膽猜測你曾經應該被人催眠過,是某個人封鎖了你的記憶,並且、”喬祈臨頓了頓,“並且,還被強制植入一段沒有發生過的記憶。”

桑意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被喬祈臨說的話怔住。原本覺得最多是自己忘了什麼,可現下卻是被人拿走了什麼,還是在她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辦公室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說話。喬祈臨看桑意縮在沙發上斂眉深思,他突然想去抱抱她,但最終還是轉身再次面向窗外,室內蔓延沉默。

桑意不知道昨天在TC呆到有多晚,她只記得自己讓喬祈臨先離開,而她回了辦公室。今天的太陽不大,她決定去看一看母親。

清晨的墓園很安靜,桑意捧著雛菊看見照片上的母親那麼的漂亮,像是活生生的人。她看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