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珩再一次將婚嫁之事擺上檯面時,王言卿卻退縮了。她並不排斥在二哥身邊生活,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彷彿這種事情不該如此草率地決定。

陸珩看出來王言卿在猶豫,他不想聽到她拒絕的話,在她開口前就攔下來:「卿卿,不要考慮任何外因,你只需要想你願不願意。」

陸珩眼神堅定,語氣沉穩,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王言卿莫名覺得對不起二哥,垂眸說:「我不知道。」

陸珩心裡默默罵了一聲,為什麼要問這句話,現在好了,得到一句「不知道」。陸珩依然維持著微笑,溫和問:「卿卿,你現在有心儀的人嗎?」

王言卿低頭不語,陸珩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不讓她躲。他再次問:「卿卿,你有喜歡的人嗎?」

王言卿臉頰被迫抬起,她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瞳像鹿一樣,茫然無辜地搖頭。陸珩暗暗鬆口氣,心想幸好她搖頭了,她要是真說出一個名字,他非派錦衣衛去暗殺此人。

陸珩又問:「你在陸家可有不順心之處?」

這回王言卿搖頭的動作堅定許多,陸珩說:「那就是了。你沒有心儀之人,也不厭惡待在陸家,這就說明你願意。反正孝期還長,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想通了就來找我。剩下的事我來安排,你什麼都不用擔心。」

陸珩頓了頓,又說:「但我希望,在你沒想清楚之前,把我擺在第一位。省得我們理解不同,下次再發生你被其他男人騙走的事情。」

王言卿聽到,趕緊解釋:「二哥,我今日並不想和鎮遠侯走,我只是想試試他話語真偽。」

「哦?」陸珩慢悠悠問,「試出來了嗎?」

「他在騙我。」王言卿十分堅定,冷著臉道,「一個連真話都不敢說的男人,簡直令人鄙夷。以後,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信了。」

王言卿在罵傅霆州,陸珩卻沉默了。他停了瞬息,無意般問:「如果日後他加倍彌補你呢?」

「那是他的事情。反正,我不會再信任一個卑鄙之徒了。」

王言卿說的斬釘截鐵,可見這是她真實想法。陸珩笑了笑,眼神卻沉寂下來。

王言卿替陸珩上了藥,重新包紮好。期間兩人都很沉默,王言卿悄悄瞥了陸珩一眼,發現他若有所思,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王言卿第一次被人當面求娶,心中本來有些羞澀,然而陸珩心神不屬,她的心情也沉下去。她默默收拾好藥箱,合上想起什麼,猶豫問:「二哥,今日我行事衝動了,鎮遠侯沒事吧?」

陸珩正想著以後她發現真相怎麼辦,乍然聽到傅霆州的名字,一霎間眼神都變了。他微微眯眼,問:「你還惦記著他?」

王言卿道:「他畢竟被我所傷,萬一出什麼事……」

「他沒事。」陸珩冷聲道,「就算他有事也是活該。你憐憫他做什麼?」

王言卿依然嘆氣,她並不後悔捅那一刀,願意承擔一切後果,但她怕牽連陸珩。傅霆州畢竟是侯爺,萬一傅家藉此彈劾,二哥正在風口浪尖,豈不是麻煩?

陸珩看到王言卿擔心另一個男人,實在扎眼極了。他突然伸手,將王言卿拉到自己懷裡。王言卿猛不防被拽倒,又怕撞到他的傷口,慌忙躲避:「二哥!」

這種時候聽到這個稱呼可謂火上澆油,陸珩右手臂剛剛包紮完,還沒有束好衣袖,他手臂握在王言卿腰上,手掌輕而易舉就箍住王言卿半邊腰肢。王言卿稍微一動,陸珩的手指就危險地收緊:「別動。」

王言卿感覺到危險,僵硬停下。王言卿靠在陸珩懷裡,他單臂就能把王言卿完全圈住,夏日衣衫薄,陸珩能清晰感受到手掌下纖細柔軟的楚腰,幽冷沁人的體香,和她身側繃緊了、微微顫抖的曲線。

陸珩順著王言卿的腰肢摩挲,王言卿尤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