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這種事竟然真會碰上!

看著幾滴先前取自坎通納的鮮血被倒進一碗清水中,再看看呂布放在碗邊的手,老恩裡克不自覺的俯下了身體,就連喘息聲都粗了很多,

“小夥子,要是你承認錯誤,我可以代你向陛下求情。”

雖然剛被呂布頂撞過。普拉尼並非睚眥必報的笑人。見識過這種驚人的才華,他不想人才被問罪處死。

朝著呂布的左手,普拉尼遙遙彈出一絲鬥氣,一滴鮮豔的血珠綻了開來。

“滴答”

一圈圈波紋盪漾開來,血液緩緩沉入水中。

除了呂布神情自如,兩位老人都是神情肅穆。普拉尼更是悄悄運起了全身鬥氣,唯恐他冒充皇親地事情敗露後,暴起傷人。從眉眼和長相來判斷,普拉尼並不覺得他是皇孫。

取自兩人的黏稠血液終於觸到了一起。就像兩個逐漸相識的路人一樣,它們剛開始時是涇渭分明。隨即小心翼翼的相互觸控著,絲絲縷縷的交織在一起。

時間彷彿凝滯了,餐廳內死寂一片。唯有老人粗重的呼吸。

融了!竟然真的融合了!

老皇帝長出一口氣,緩緩抬起了頭,雙眼中各有一絲亮晶晶的東西閃過,毫不掩飾滿臉的歡欣之意。見慣了大風大浪,能讓榮辱不驚的他如此喜形於色,足見他心中地歡暢之意。一個孫子,而且是一個潛力大到不可預測的孫子。在自己行將就木時突然出現,這絕對是上蒼最大的恩賜。

料到老皇帝可能會採取滴血認親地古老方式,呂布和坎通納早有準備。就在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呂布擠出了幾滴血液存在了坎通納體內。以他聖域劍士的實力,在體內夾雜幾滴不融的血液可謂易如反掌。等到取血的時候,直接把它們逼出來就行了。都是呂布的血液,要不相融那就是怪了。

只是見到老皇帝的歡喜表情,呂布微微有點歉然。欺騙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地道。

“呂布。從現在開始,你就住進宮中吧。”

這話不啻於承認了自己地皇孫地位。略略遲疑了下。呂布深鞠一躬:“謝陛下厚愛,只是人言可畏。在塵埃落定之前,或許還是維持原狀比較好一些。”

除了為自己的自由考慮,這話同樣是在提醒老皇帝,是不是該調整下皇位繼承人的人選了呢?

普拉尼面色一沉:“嗯?你還叫陛下?”

老皇帝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靠!這架勢不認還不行,呂布只能硬著頭皮喊了聲:“幹爺爺。”

當然,“幹”字只是留在了喉嚨口。既然弟弟認了坎通納做義父,這麼叫勉強說得過去。

眉開眼笑的老皇帝連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從年輕的呂布身上,他彷彿看到了帝國的軍旗高高飄揚在波林城,在威耶納城,在麥德城,在洛曼城,甚至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聖城卡拉奇!

親政數十年,恩裡克十三世豈能聽不懂孫兒地弦外之音。沉吟片 刻,他決定不露聲色的敲打下這個恃寵而驕地傢伙:“呂布,替父親分憂當然是好事。可你別忘了,其他人同樣是你地叔叔伯伯,是血脈之 親。

看來自己的朝廷鬥爭經驗還是差了點啊,呂布暗暗想到。在朝堂上拉幫結夥、排斥異已、陷害忠良在帝皇眼中都不是什麼大事,但這些都必須是悄悄地進行,至少得披上一層冠冕堂皇的外衣才行。自己這麼直白的提出暗示確實是草率了點,有點違背潛規則。

看到呂布若有所思的神情,老皇帝微微一笑:“不過這不是非常重要,你只需要記住,什麼是該說的,什麼該埋在心裡悄悄去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人若是想要有美好的將來,有點私心是很正常的。告訴朕,明知兒子們暗地裡鬥得你死我活,朕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