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幾塊巧克力了好不。乖,明天姐再去給你買一盒。”湯思可拍開我伸過去的手,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

“我要兩盒。”甩給湯思可這句。我從湯思可床上立起身,朝著我的床鋪走去。

“好吧,兩盒就兩盒,只要小冉想吃,姐管飽。”湯思可笑著在我身後發音。

湯思可的話語,讓宿舍人起鬨,稱呼湯思可為土豪,也向湯思可索要巧克力。湯思可直言,她的土豪只對準我一個,其他人看看巧克力包裝就可以望梅止渴了。

我躺在床上,聽舍友和湯思可的對話,目光望向莉莉方向。

此刻的莉莉,蜷縮在被窩裡面,正用慌張渴求的眼神瞧著我。

目光對視,我立刻就錯開了我的視線。今天晚上我實在是沒有力氣,再去管莉莉此刻的心情如何,做不到再陪著她一宿不眠。

俊俏師姐鬼魂今晚上第二次出現,完完全全是在警告我少管閒事。

我已經頻臨激怒俊俏師姐鬼魂的邊緣,我原本篤定,明天去王大郎香裱店去拜師學藝的想法,開始動搖。

莉莉的命是命,我的命也是命。

我收斂情緒開始每日的必須修煉,修煉結束,我沒有去再望一眼莉莉床鋪的方向,強迫自己進入睡眠狀態。

標準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的這一覺,睡的並不踏實。

莉莉和俊俏師姐鬼魂輪番在我睡夢中切換,莉莉哀求恐慌的眼神盯著我,追問我怎麼能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丟了性命。

等到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我渾身都是汗津津的,腦袋發懵。

“小冉做噩夢了吧,看著一臉的汗,給,擦一擦。”我坐在被窩裡還沒下床,早起抑或是一夜無眠的莉莉端著水盆進來宿舍,把她的毛巾遞給我。

我抬眸望向莉莉,莉莉的眼袋很是明顯。我接了莉莉遞給我的毛巾擦了下臉,對莉莉說一聲謝謝。

莉莉低聲笑著,對我說不客氣,講能在每天清晨見到舍友,和我們一起呼吸新鮮空氣,對她來說,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舍友們打趣說,莉莉講起話來開始走文藝範了,我卻是知道,莉莉話語中真正指的是什麼意思。

沉默著起床,我和湯思可一起去吃飯再去往教室上課。

一個上午的時間,我都在糾結中渡過,吃過中午飯,我最終還是去了fz市香裱一條街王大郎香裱店。

對於我最終的選擇,我無奈搖頭,我的心不夠冷,這極其有可能讓我自己處於萬劫不復之地,卻我自己也無可奈何。

我到了王大郎香裱店,告訴王大郎,我要跟著他學扎紙人。

王大郎並沒有半分的訝異,很快就拿來了竹篾和紙條,先自己扎一個紙人讓我看步驟。

王大郎紮好一個紙人之後,問我看明白了沒有,我點點頭表示我看清楚了所有步驟。

王大郎指著地上的竹篾和紙條告訴我,今天下午我需要把這些竹篾和紙條全部用完,下一次,才算是我正式扎紙人。

對於王大郎的吩咐,我絲毫沒有異議,搬了個馬札坐下,開始親自動手扎紙人。

王大郎看店,有客人的時候去招呼,沒客人的時候就在我旁邊,不時的指點兩句。

扎紙人,看起來簡單,卻是自己親自動手,才能發現,這其中的一個步驟沒有做到位,扎出來的紙人,就成了四不像。

竹篾串聯出紙人的框架,再粘上紙條,當我按照步驟做出來紙人之後,看著這些個出自我手筆的紙人,我完全沒有了之前看到紙人的多餘情緒。

“呂小冉?”正在我自感熟能生巧,麻溜扎紙人的時候,白伶兒的聲音傳來。

我頓住動作抬頭望去,白伶兒正挽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的胳膊立在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