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敵人還是沒有出現,而身上的傷口也開始隱隱作痛。注射的嗎啡快失效了,不能再等了。要是再等下去,等到嗎啡藥效徹底消失,那個時候敵人出現而又殺不了他,那死的一定是自己。想到這爬起來,沒有猶豫一低頭消失在前方的密林中······

楊洛扛著槍一步一步晃晃悠悠的走著,不時停下腳步看看腳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大劉有點急了,“楊局長!快點追上去啊,不然就讓他跑了。”

楊洛看了他一眼:“跑?他受了那麼重的傷往哪裡跑啊······放心吧,他一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不然不用我們動手,他就得壯烈。”

大劉砸吧砸吧嘴,想說什麼,可看見楊洛的表情又把嘴閉上,他可不想自討沒趣。既然楊洛都不急,他急什麼啊。

嗎啡的藥效漸漸的開始消失,顧青感到了疲勞,大腦又開始昏沉沉的。而身上的傷口,隨著每一次邁動腳步都會鑽心的疼。尤其是左臂上的彈片,必須要休息一下取出來,不然感染化膿,著這個茫茫叢林中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天漸漸的黑了,這是最值得安慰的。因為在這原始叢林中,只有夜色才能隱藏住他的身體不會被敵人發現。

顧青儘量讓自己大腦保持清醒,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前面的地勢越來越高,當他翻過坡頂走下去的時候傻了眼,前面居然是一大片沼澤。

顧青回頭看了看,回去是不可能了,敵人一定就在身後。沒有辦法,只能順著沼澤走。而身上傷口的疼痛已經讓他無法忍受。

終於繞過了沼澤,走到一處三面向裡凹陷的巖壁下,顧青摸著黑走了兩步,然後拿出軍用打火機,緊緊的靠著巖壁坐了下來,捲起衣袖露出了可怕的傷口。

顧青藉著火機的光芒檢視了一下,傷口很深,看不到彈片,而且有了潰爛的跡象。

在陸戰靴裡拿出軍刀,用打火機燒了一下刀尖,慢慢的舉起刀探進傷口。

“咯吱吱······”顧青牙齒咬得咯吱直響,額頭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臉上霎時間變得沒有一點血色。

顧青握著軍刀的手一直在顫抖,疼得臉都已經扭曲。刀尖在傷口裡一陣撥動,突然向外一挑。一個指甲蓋大小,帶著血跡的金屬碎片在傷口裡飛了出來,啪的一聲撞在崖壁上。

顧青神情一鬆,張開嘴輕輕吐了口氣。在兜裡一陣摸索,拿出一盒藥。

“媽的!幸虧前幾天咳嗽,買了一盒消炎藥。”嘀咕完把藥片一個個放到地上,然後用刀把藥片砸成粉末塗在傷口上。雖然這樣不能起到消炎止痛的作用,但絕對能夠止血。最後用軍刀割開衣服,撕成條綁住傷口。這個時候一股睏意襲來,慢慢的閉上眼睛。

昨晚剛剛下了一場雨,沒想到今晚又一場雨襲來。而楊洛和大劉正躲在一棵已經腐爛的樹窟內,吃著大劉帶來的野戰乾糧,他們的對面就是顧青藏身的崖壁。

楊洛吃飽說道:“你看著他,不要讓他跑了,我睡一覺。”

大劉臉色一苦,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閤眼了,楊洛這個傢伙居然還讓他守夜,真不是東西。可心裡雖然不滿,但不敢說來,只能舉著狙擊槍,利用夜視狙擊鏡監視顧青的動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劉眼睛開始打架,不滿的說道:“為什麼不殺了他。”

楊洛睜開眼睛森冷的說道:“你不會忘了你的戰友是怎麼犧牲的吧,這樣一槍打死他,太便宜他了。”

大劉聽見楊洛提起他犧牲的戰友,濃濃的殺氣在身上猛然迸射,“對!這樣把他殺了,太便宜他了。”

楊洛輕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他一定是這個非法武裝的隊長,所以我才追著他不放。”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茂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