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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李斌良心一動,一下想起明主任說的馬強等黑惡勢力的行為:“怎麼,有人強迫你買的?”男子:“差不多。”苗雨:“誰強迫你買的,跟我們說說,我們找他算賬!”男子樂了:“那可不行!”苗雨:“為什麼?誰強迫你買的?”男子:“還有誰,鄭書記。”李斌良又是一驚:“什麼,鄭書記強迫你買這臺車?”男子:“是啊,這臺車本是他前任買的,他來之後,說山陽連教師的工資都不能保證,他的屁股沒這麼嬌貴,說啥也要跟我的那臺破桑塔納換。可是,能白換嗎?我得給他找差價呀,結果,找回的錢讓他給教師發工資了!”原來如此。現在,李斌良和苗雨的心中,對這位縣委書記已經不是好感,而是崇敬了。苗雨:“你是說,鄭書記放著4700不坐,非要坐你的舊桑塔納?”男子:“誰說不是。其實,我還有一臺好車,是賓士,可是,山陽的路況不好,特別往這邊來,路更難走,禍害車,我就特意買臺桑塔納坐,已經跑舊了,還硬讓他熊去了!”男子雖然在埋怨鄭書記,可是,口氣中不乏敬佩和自豪,顯然,他不是個普通人物,和鄭書記關係也不一般。李斌良:“請問,您貴姓?”男子:“免貴姓孫,孫鐵剛。”李斌良:“什麼,你就是孫鐵剛?”孫鐵剛:“是啊,怎麼,聽說過我的臭名?”當然聽說過,趙漢雄指控暗算他的人就叫孫鐵剛,在案卷的詢問筆錄中也見過這個名字,鄭楠就是在同他喝酒的時候接到那個罪惡電話的,然後,在他的陪同下趕回家中,發現了慘案……莫非,就是這個人了?李斌良腦筋急轉,沒有馬上問,而是迂迴著:“啊,聽說過,聽說過,這條公路你承建的?”孫鐵剛:“對,承包這個工程,我可沒少花血本啊!”花血本……這又是什麼意思?苗雨:“你是說,給領導送了好處,才得到這個工程的?”孫鐵剛:“是啊。”苗雨:“送給誰了?”孫鐵剛:“還能是誰?當然是縣委書記。”苗雨:“你是說,鄭書記……”孫鐵剛:“不是他,別人敢嗎?”這……李斌良一愣,和苗雨互相看著,覺得十分意外。不,他一定在說假話,哪有賄賂別人往外說的,他……孫鐵剛哈哈大笑起來:“怎麼樣,懵了吧,我是跟你們說笑話。告訴你們吧,我雖然和鄭書記關係不錯,可我能包下這項工程,是公平競爭來的,而且,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但墊資百分之二十,還投了一大筆錢。鄭書記跟我說過,賺錢要靠本事,不能靠關係。別說我,誰跟鄭書記也別想來歪門邪道。這不,江泉要修江堤,我聽說鄭書記和江泉的劉書記關係不錯,讓他給說句話,可他說啥也不答應,我只好把標書交上去坐等了。”不用再問,肯定是他了,他肯定就是趙漢雄說的那個孫鐵剛。想不到,居然這樣和他相遇了。看來,他真參加了江泉的江堤工程競標……難道真是他暗算了趙漢雄?看他的樣子,不像啊……可是,人不可貌相。李斌良迂迴:“孫董……該怎麼稱呼您呢?是孫董還是孫總?”孫鐵剛:“你說呢?你想想,如果叫孫總的話,不細聽成什麼了?”李斌良一愣,旁邊的苗雨卻笑出聲來,李斌良想了想,也笑了。是啊,孫總的諧音是“損種”,誰願意讓人這麼叫哇?看來,這個孫鐵剛挺幽默的。李斌良忍住笑:“對不起,那我就稱您孫董,可以嗎?”孫鐵剛:“行,只要不叫我‘損總’叫啥都行,我年紀比你們大,叫孫大哥也行……怎麼,聽你的口氣,有話要問我?”李斌良:“啊,沒事,隨便扯扯,聽說,你原來是山陽人,後來離開了,是鄭書記請回來的?”孫鐵剛:“可以這麼說吧,如果不是鄭書記,我是說啥也不會回來的。對了,你們肯定知道,我是有錢人。這年頭,一說起有錢人,就不往好了想,其實,有錢人也不一定都是壞人。當然,我也不隱瞞,我也買空賣空過,打過政策的擦邊球,可是,憑良心說,我沒幹過大的缺德事兒,也沒有大的違法犯罪。做生意辦企業是這樣,你錢越大,賺錢也越容易,特別是八十年代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