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任甄道:“二叔幫最近很亂,遇到了一些問題,很可能晚上要做的事情動靜會很大。你聽我的,明天關機,就算他們想要找到你,也沒這麼容易,起碼也要花上一段時間。這幾天,我們踏踏實實把病養好,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

“用不著。我只是傷了一隻眼睛。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傷和他們對著幹。再說。我好了還得讓他們幫我開賭場呢,不然我吃什麼喝什麼……”

任甄知道大眼這麼說,是不想他去找二叔談條件,所以無論聽大眼裝得有多無所謂。他都不可能會改變主意。二叔是什麼樣的人,只看九爺就知道了。沒有利益於二叔的,活著就等於是廢物,動手的話絕不會手軟。

他一直直勾勾的瞪著大眼,大眼心虛了,擺擺手表示不再說下去。

任甄道:“你知道我的性格的,我不讓你去就肯定不會讓你去。你要是不聽我的,我現在就去找二叔去。”

大眼無奈的聳聳肩:“好,聽你的。不過如果我現在關機。後面找上門來怎麼辦,我一個傷殘人士,你來保護我?”

任甄笑道:“現在說自己是傷殘人士了?剛剛是誰在吹牛皮,能扳倒幾個的?你放心吧,我有我的解決方式。肯定沒有人敢動你。對了,他們讓你們去哪裡集合?”

大眼警惕的望著任甄:“你想幹什麼?你可不要胡來。”

任甄道:“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去找二叔,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們的行動,我什麼也不會做的,我保證。”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一個人能做什麼?我又不傻。”

大眼仔細想了想,把各種可能性一個個排除之後,喃喃的道:“就怕你腦子一熱,不過想來你應該不會做什麼傻事才對。電話裡說是讓我們明天晚上八點,去南門菜市場的露天歌舞廳集合,看樣子人應該不少。”

露天歌舞廳本來來往的人就雜,即使是突然多了一兩百人也未必能引起別人的注意。而且菜市場周邊的地形很亂,萬一臨時有狀況發生,他們也能及時的分散撤退。二叔幫的人,還是很有頭腦的啊。

任甄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大眼重新坐回床上,擔憂的望向任甄道:“任甄你真準備和二叔談?”

“談是肯定的,但是怎麼談,我會好好想想。”任甄衝大眼笑了笑,露出雪白的門牙:“你一個傷殘人士就不要擔心了。”

“我靠!”

從醫院離開後,任甄去了趟南門市場,甚至還進那個露天歌舞廳溜達了一圈。

很普通很廉價的地方,有點像村裡的“酒吧”,幾個射燈在頂上閃呀閃,音質不太好的音響充足了場面,震耳欲聾的音樂往外一放,估計幾里之內的居民是沒辦法在現在這個時間睡覺的。

裡面的客人不多,大多數都是中年人,還有幾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在舞臺中央跳著慢三慢四之類的交誼舞。

像任甄這樣的年輕人,角落裡也有幾個,看著不是很面善。一個個把腿全都架到了桌子上,拖鞋是什麼牌子的,一看鞋底便一目瞭然。

任甄找了一張遠離其他人的臺子坐下,點了杯五塊錢的椰子汁,喝完正準備走人。

這時,從旁邊晃過來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穿著花襯衫,大褲衩,不知噴了多少摩斯而變得硬幫幫的中分頭,小眼睛滴溜溜亂轉,透著精明勁。

毛茸茸的大腿架到了任甄旁邊的凳子上,男人拍了下任甄的肩膀:“喂,兄弟,哪裡混的?弄點錢來花花?”他是看任甄臉生,又仗著自己人多,所以想要趁機敲上一筆。

本來是來探探路的,結果碰到了這等下流的混混,任甄不耐煩的蹙了蹙眉頭。

男人提高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