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藍河痛心疾首,實在是想不來跟自己同床共枕十餘年的人,變得如此陌生。 “你到底是誰,雲霜她從來都不會這樣的。 就連大聲說話都會,你把她怎麼了?” 哎呦,還不算太傻。 “許藍河,以前的柳雲霜早就死了,現在的活著的是鈕祜祿雲霜。 你們狠,我會更狠。 要是敢傷害我和我的孩子,必定會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她也不是危言聳聽,死死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那種氣勢,是壓倒性的。 許老二都懵了,只是覺得她被鬼上了身。 礙於不能傳播封建迷信這等子事情,他也不好明說。 “媽……” 許知晴在門口喊她,應該是聽到了動靜。 “來了~” 她理也沒理外頭的人,直接回去了。 “媽,咋回事,他咋來了?” “在隊部遇到了,想要接咱們回去呢。” 聞言,許知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啊?那你答應了他?” 看著女兒害怕的樣子,柳雲霜一陣心疼。 坐在窗戶下哄著妹妹玩耍的許知禮也聽到了,這會兒也緊張的站了起來。 “沒有,咱們日子過得好好的,回去做什麼。” “哎呦,嚇死我了。 媽,就是不應該回去,我隔應死了老屋那邊。” 許知禮拍著胸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許知晴也偷偷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答應。 柳雲霜何嘗不知道呢,在這個家裡,哪怕是苦一點、累一點,幾個孩子都是快樂的。 回去之後,一點好日子都沒有。 整天戰戰兢兢的,一不小心就會惹怒了許老太婆。 “都放心吧,媽已經錯過一次了,不會再犯傻。 你們也要記住,老許家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也不要被任何人挑撥了,尤其是許藍河,不管說什麼,都不要相信。” “嗯……” “我知道……” 兩個孩子紛紛表態,讓她十分慰藉。 那人看起來是後悔了,應該是喬易乞的出現,讓他有了危機感。 哪怕兩個人什麼都沒有,可是心臟的人,想什麼都是埋汰的。 許知晴做了早飯,簡單的吃一口。 下午,她準備過去幫著趕收成。 叮囑了三個孩子好好看家,自己也換上了之前的舊衣服,準備停當,就往隊部去集合。 沒有水壺,後面得空還是要買一個的,用起來也方便。 她們都是提前在隊部集合,登記人數後,分派工作。 這次人挺多的,陳楚娥沒有過來,李月蘭和她丈夫倒是都來了。 另外,又看到了許藍河。 她故意躲得遠遠的,在一處生活,難免會碰到,這個沒有辦法。 可是讓她繼續面對,也是煩躁的。 今天到底是有些不同的,張長鳴點了人數之後,就帶著大家往南山去了。 饒是早有準備,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還是挺心酸的。 那些穀子,跟著稻穗差不多,一半左右都打折了。 剩下的,也都趴窩了。 零零星星,估計能收回來一些。 “行了,我現在開始點名。 點到的,就留下,跟著徐會計一起收穀子。 務必要細心,能吃的一點都不要放過,明白了嗎?” “明白了~” 所有人都跟著響應,這邊的名單裡面,沒有她和李月蘭。 兩人就跟著張長鳴,和剩下的人,一起往梯田那裡去。 這邊的情況稍微能好一點,葵花的秸稈比較粗,抗壓能力強一些。 確實是成熟了,成熟的油葵盤低著頭。 這種是專門用來榨油的,跟普通的向日葵還不一樣。 盤子也小很多,瓜子也小。 一般人都是不會用來生吃的,根本沒法磕。 “剩下的人,就開始收油葵吧。” 張長鳴吩咐了一聲,就讓大家幹活了。 基本上就是一人兩根或者三根壟,除了要把上面的盤子割下來,放進袋子裡面。 還要把底下的秸稈割了,晾乾之後,可以用來燒火。 “雲霜姐,你這是幹啥呢?” 李月蘭就在她旁邊,這個是隨機選擇的。 相熟的人,都願意在跟前。 幹活之餘,還能聊聊天。 不怪她問,柳雲霜領了工具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幹活。 而是,拿了一些布條子,開始纏手。 這是之前剪了,用來當抹布的。 剩下的,她弄了一塊布,剪成長長的布條子了。 “我這不是怕扎手,把手保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