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清楚我們是什麼樣子的人,特別是象我這樣一個有著獨特模樣的人。我從所有望著我的眼神裡注意到了這一點,這和看著瓊斯他們的眼神是那樣的不同:驚奇、迷惑、輕蔑、不消、慎重,等等等等,不一而是,無一相同。

我淡淡地回應著這些目光,沒有過多的去理會它們。只是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整個休息廳,觀察著四周的形勢。

由於沒有多餘的空地供我們休息,所以我們只好站在公共的過道上。

不過所有的人都對對方持有敵視的態度,因此我對我們所處的位置隱隱感到了擔憂。

因為過道是十分敏感的位置,很容易造成麻煩。一但出事,這裡就會成為其它人圍攻的地方,對我們非常不利。

我靠近瓊斯,在他耳邊輕聲地吩咐了幾句,瓊斯點了點頭,轉過身向其他“狼人”傳遞了我的意思。所有的“狼人”立即不動聲色地將特達斯巴圍在了中間,背向裡,面向外地圍成一圈,做好了應付突發事件的準備。

特達斯巴注意到了這個狀況,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不用緊張,這裡不是馬西利亞,除了在羅馬的競技場上,在羅馬其他的地方都是嚴禁奴隸鬥毆的。”特達斯巴頓了一下,又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白花花的大鬍子道,“我先去和老熟人打個招呼,看看有什麼對我們有利的情況,你們就在這裡等我。”然後,特達斯巴用手拍了拍身前的一個‘狼人’的肩膀,在他側身讓出空位的時候走了出去。

瓊斯看看我,用眼光尋求我的意思。我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他靜觀其變,因為我自己也是頭一次來到羅馬,根本就不瞭解羅馬的情況,所以一切都得靠特達斯巴去安排了。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但是自從我們走進了休息室裡以後,一連兩天都沒有再看見特達斯巴得影子。所有的人的內心都很不安,一股潛在的危險隱隱籠罩在我們的頭上。

到了第三天中午,瓊斯沉不住氣了,坐到了我的身旁低聲問道:

“頭兒,這麼下去不太妙啊。特達斯巴那隻老狐狸是不是變卦了?我們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等。”我心不在焉低答道。

“等?就這麼等下去?今天下午就輪到我們上場了。”瓊斯一臉怒色地說。

“除了等以外我們還能做什麼?要有點耐心。”

說完,我站起身來,走到休息室的門口,檢視著走道上的人群。

就在這個時候,我竟然看到了特達斯巴的身影。這老狐狸正急匆匆地向休息室的門口走來,而且一臉的慌張。

看到了特達斯巴臉上的神色,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前兩天的擔憂立即變得強烈起來。

特達斯巴急匆匆的奔到了休息室得門口,雙手抓住休息室的鐵門欄杆,一臉絕望地對我說道:“這下子全完了。本來已經讓你們去對付容易一些的對手了,卻沒有料到在昨天下午,那群人在競技場上被殺了個乾淨。現在你們的對手換成了另外一支從來都沒有失敗過的神箭兵團。我這次是白來了,你們,你們就聽天由命吧…只可惜了你,我本來還指望著你能給我帶來數之不盡的財富,誒…”

特達斯巴一臉懊喪地離開了,而留在我心裡的卻是無比的震驚。

“神箭兵團?我的天,我們要對付的是弓箭手。”看著特達斯巴離去的背影,我大感不妙。

我連忙回到休息室裡,將所有的‘狼人’全部召集到一起,將特達斯巴剛剛得知的壞訊息告訴了他們。所有的人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面無人色。

我定了定神,儘量用一種平穩的聲音說道:“你們有誰知道,在羅馬的弓箭手們是如何實施作戰的?只要我們能夠知道他們的作戰方式,再加上我們手裡的步兵護盾,我們還是有和對手一拼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