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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無相宮中,商討如何處理濁息的生存大計。只是商量來商量去,眾魔商量出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再重新開闢一個這樣的場地來容納濁息。可惜,夜離一口便斷絕了他們的這個念想,他明白的告訴眾位憂國憂民的棟樑,這個世界,只有忘憂谷那一片地方合適。
夜離是這個世界的開創者,他這樣說,所有人都瞬間絕望了。他們不禁感念創世之初,遠古魔神創立的那個與神界平行的反世界,據說那時的魔界是個可以和神界完全對立的存在。如今魔族的輝煌不再,他們各個垂頭喪氣,心裡卻在埋怨這個天帝的兒子真他媽不靠譜,造了這麼個漏洞百出的世界!卻渾然不覺得,比之夜離,他們根本就是些渺小的存在,又哪來的資格指責為他們提供庇護的主宰者。
魔族向來是一個無秩序,無目標,無思無想,無所為而無所不為的種族。任性而為的魔,對於想要擁有的事物,向來是以執著著稱的。於是,既然不能自力更生,以狠辣聞名的幻魔,便從一眾頹喪的魔族中挺身而出,建議將這些無法容納的濁息引到外界去。而最容易讓他們得手的地界,自然便是六界中最最弱小的凡界。
這個主意,並沒有得到所有人的認同。夜離不置可否,有些比較忌憚外界的魔族卻十分擔心,這樣一來,難免將一直隱秘的魔界入口,暴露出去。屆時天界大軍有機可乘,他們的安危那就很有些堪憂。幻魔的心中自有她的小九九,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復仇的良機,她自然不會輕易錯過。面對那些狂妄自大,實則很有些缺乏頭腦的魔族,她三言兩語就把那些反對者給打發了。加之夜離對她無條件的莫名寵溺,她的建議,就這麼輕易的敲定了。
只是,沒有人能夠想到,幻魔的這個主意,從始至終都沒有把魔界的安危放在眼裡,除了夜離。可是夜離依舊把這項重任扔給了幻魔,任她隨自己的心意胡亂折騰。所以,幻魔小曼,藉著這個天賜的良機,肆意妄為。
她先是將一片人間的富庶之地變成人間煉獄,強烈的刺激著天界的神經,併成功的逼出了天界大軍。可是她卻不知,她真正要見的人,如今早已歸隱山林,再不參與天界事務。於是她又想方設法,夥同毒魔,將那摧毀萬物的濁息更進一層,變成了神魔都要忌憚的毒息,這次她終於讓天界大軍一籌莫展,最終成功的逼出了十世炎帝——神農谷樵。
其後,小曼故意將毒魔特意培植出的紫魔藤種在大澤深處,魔藤保住了幾棵大樹,引誘谷樵上鉤。一切都隨著她的心意順利的進行著,只是她沒有想到,也或許是她根本不願去想的是,無論過去了多少年月,每次面對谷樵,她便會癲狂入魔。
所以谷樵的受傷看似意外,實則又是必然,只是當小曼面對谷樵的死亡時,她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冥冥中自有造化弄人,絲雨的出現,把本已經有些覺悟的小曼又拉回了嫉恨的深淵。
因此,絲雨被擄走,成了所有事件的轉折點。
那日谷樵握著沾染了絲雨鮮血的種子久久不能言語,幾乎悲憤成狂。淒涼的氣氛感染了在場眾人的心,沒有人能說出一句安慰的話,因為他們覺得對於谷樵,此時語言是最蒼白的安慰。二郎神沉默著上前拍了拍谷樵的肩膀,半拉半拽的將他拖了回去。
回去以後,谷樵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柔和若春風的面容上,全是萬年都不會融化的寒冰。並且他一改往日溫潤的做派,一回到大營,就把自己關在了醫廬之中,不許任何人接近。谷樵沒日沒夜的培育著那幾粒靈化的種子,每每疲倦之極,就呆呆地撫摸著種子生髮出葉芽,那溫柔的神態,似乎他指尖觸控的,就是他心心念唸的絲雨。葉芽泛著柔和的光,好像絲雨如玉的笑靨。那些積攢了千年的淚水,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就那麼決堤而出,沖垮了他所有的堅強和防護。
藥仙幾乎日日夜夜守在谷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