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嗎?”沈怡心道:“我待他的心從未變過!”葉景軒接著道:“我對冷若霜的心就和你待爹的心一樣!”沈怡心道:“軒兒,你……你……”

封月蘭覺到腦袋裡響了一聲驚雷,將自己全身都震了一下,抬頭看著葉景軒,見他眼神堅毅,絕非以往任何時候的神色,心頭打了個突,淚珠滾下臉頰來。葉景軒卻沒瞧見,道:“娘,你還覺得不對麼?”沈怡心臉色一沉,正色道:“軒兒,不管她是什麼人,單是親手殺害你爹,你怎還會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葉景軒聽了這話全身猶如置身冰窖,寒戰不停。閉了眼虛弱道:“若是爹當初便是有心成全呢?”沈怡心道:“你糊塗了,不要再說了。好好休息罷!”說罷起身推門出去了。葉景軒長嘆一聲,閉眼咬唇,心道:“我早該知道沒一人會認作我是對的!”

沈怡心踉踉蹌蹌回到自己屋中,自問道:“葉郎啊!你睜開眼看看罷,現在所有的事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竟沒了對錯,亂了是非!你卻是要我如何?”屋中卻是一片沉寂。

封月蘭站在沈怡心的門外呆了一會,聽到沈怡心也自無主,腦中混亂一片,她心中早將葉景軒看做是情郎,今天驀地聽葉景軒說出他自己的心裡話來,傷心不已,默默走在葉景軒的房門前,呆了呆,卻也沒進去,過了良久才嘆了口氣,悽婉道:“他心中早有了別人,我,我還去做什麼!唉!想來他不答應娶我為妻,便是為此了。”

這樣一想更覺傷心難耐,轉身飛奔而去,突然身後上前一人攔在她面前,給她支起一把傘來。封月蘭抬頭見是寧安,道:“小安哥!”寧安道:“你怎麼了?什麼事惹你不痛快了麼?”封月蘭搖頭不語,寧安道:“公子的事叫你心憂了麼?”封月蘭仍是一語不發,寧安又道:“這是他們的家事,誰想也沒什麼作用,你為此憂慮也沒什麼用!還是不要多想得好!”封月蘭經他這般勸說,心酸不已,眼淚撲簌,道:“就算我日夜為他掛心,他心中也不會在乎我半分!他……”

只這一句就哽咽不止,說不下去了。寧安道:“唉,這早該料想的到了,公子他生性不羈,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你又何必呢?”封月蘭悽然道:“是愛折花,不愛青梅竹馬。是啊!你說的對,我早是知道他的性子的,說話總有三分是調笑,何時作真都分不清,我卻一直犯傻想他心中該是隻有我一個,還是待我情真意切……”

寧安安撫她道:“你想明白就好了,公子的性子咱們改不了,你又何必將心放在他一人身上?”封月蘭心頭一陣刺痛,像是在對自己說話一般道:“我還是不要想他的好,他心中沒我,我還儘想著他做什麼!”寧安眉宇間閃過一絲喜色,轉瞬正色道:“像你這樣的女子,天下所有的人都爭著想要待你好,只要你心中願意,他們便是把命交託在你手中也沒什麼不可的,你……你大可不必為他如此傷懷……”

封月蘭道:“小安哥,你從來不向他一樣胡言亂語,今天為甚也來跟我胡說?”寧安神色緊張,急忙道:“我沒有,我說的沒有半句虛假,我便是願意為你將性命也交託出去,你還不知道我的心麼?”封月蘭一驚,心道:“難道他竟對我如此深情?”寧安伸手握了她的掌心,深情道:“公子糊塗,不珍惜你這一腔真情,但我寧安卻願真心實意待你好……”

封月蘭輕輕掙開寧安道:“小安哥,我……我心中就他一人,哪怕他不在乎我半分,我的心卻始終放不下他,你的好我……我無以為報,對不起了!”說罷轉身跑開了。寧安呆在當下,叫道:“月蘭,你……”卻見封月蘭頭也不回便離開了,面如死灰,突然將傘柄飛揚斷成幾截,跌在泥水之下,寧安朝葉景軒屋前看了一眼,大步走開了。

葉景軒輾轉一夜,直至凌晨才昏昏睡去,次日醒來,見天色晴過,豔陽高照,穿鞋下床,走出屋子,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