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道:“探望督帥,我要看看他是否病情轉重了。”

沈百濤道:“不錯,轉重了,所以,在下喝了很多的酒。”

一面說話,一面卻暗中打量了兩個隨行而來的丫頭一眼。

這兩個丫頭,都在十五六歲之間,生的都很俏麗,但沈百濤卻發覺這兩個丫頭,都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人。

但聞徐夫人說道:“你已經盡了心力,我想該變變法子了。”

沈百濤道:“如何一個變法?”

徐夫人道:“我要把督帥移回內堂,傳令開封府文武百官,為督帥延請中基,一面快馬遞秦章,呈報當今。”

這一連串的說話,使得沈百濤心頭大大一震,酒意消退了不少,沉吟了一陣,道:“夫人,這作法……”

徐夫人接道:“我覺著應該如此,我不能讓自己的丈夫,死的不明不白。”

沈百濤道:“徐夫人怎知督帥一定會死呢?”

徐夫人臉色微變道:“沈百濤,你不能斷章取義。”

沈百濤淡淡一笑,道:“夫人自有主張之權,不過,督帥在神志還未清醒之前,夫人只好忍耐一二了!”

徐夫人道:“他自中毒至今,一直末清醒過,要他神聲清醒,那要等到幾時?”。

沈百濤低聲說道:“夫人,請不用擔心,屬下已……”

目光停在徐夫人身後兩個丫頭的身上,突然住目不言。

徐夫人回顧了兩個女婢一眼,道:“你們退開去。”

兩個女婢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徐夫人目睹二婢去遠,神倩轉變得十分嚴肅,說道:“沈百濤,你雖然是徐督帥最相信的屬下,也是他最器重的朋友,但別忘了我是他的妻子,我和他榮辱相共,生死同命。”

沈百濤連連點頭,道:“夫人說的是,在下也正要告訴夫人,督帥已經清醒過一次,而且進了一碗參湯。”

徐夫人面色泛驚之色,緩緩說道:“這話當真嗎?”

沈百濤道:“屬下怎敢欺騙夫人。”

徐夫人道:“讓我去瞧瞧他好嗎?”

沈百濤抬頭望了望天色,道:“他熟睡不久,夫人最好不要打擾他,明天,督帥可能恢復神志,夫人明日午時再來如何?”

徐夫人沉吟一陣,道:“我去瞧瞧他,不驚動他就是。”

沈百濤抱拳一揖,道:“夫人,請相信在下,明日午時再來。”

徐夫人神情嚴肅的說道:“沈先生,你可以看他,我就不能瞧瞧麼。”

沈百濤道:“此時此情,屬下也不敢不去驚擾,這一切都是為督帥好,夫人必可體諒這點苦衷。”

徐夫人怒道:“我自己的丈夫,我就不能隨便望,誰又能體諒我的苦衷,沈先生,你做事未免太過分了。”

沈百濤道:“督帥清醒之後,屬下願受夫人責罰。”

徐夫人道:“我聽說你找了一個江湖郎中,下錯了藥,可有此事?”

沈百濤道:“那是屬下故布的疑陣,其實那位郎中的用藥,已使督帥清醒過來……”

徐夫人啊了一聲,接道:“這話當真嗎?”

沈百濤道:“在下怎敢欺騙夫人,只是此事要十分機密,不可輕易洩漏出去。”

徐夫人道:“那郎中被你關在帥府的石牢之中,不知是真是假。”

沈百濤道:“不錯,他被我關了起來,若不如此,只怕他也會遭遇兇險。”

徐夫人道:“原來你是在保護他。”

沈百濤酒意似是漸漸清醒過來,若有所覺地苦笑一下,道:“夫人,你請回吧!在下已經說的太多了。”

徐夫人點點頭,道:“明日午時,我要來此探望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