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硃砂姐姐,你就救救重安吧。”

皺起眉頭,忽的想起以前聽過的一種紙鶴傳信術:“我聽說有一種紙鶴傳信可以幫忙帶信,不若試試?”

硃砂搖頭:“紙鶴傳信是招不出重安的,誰也不會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紙鶴費神。且其中還不論這隻紙鶴會不會被雲煙半路擷取,若是招來了雲煙,那我們三個都要變成煙雲飛灰了。”

低下頭,鬧心的直抓頭髮,腦子裡卻還是沒有一點兒的辦法。

“我去把重安引出來。”楚楚脆生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正要阻止,正見對面的硃砂對我搖頭,示意我不要阻止。轉身化作一隻丈餘的火鳳,渾身的鳳羽如火焰般的燃燒著,看上去比上次來朔雲山時還要耀眼幾分,想來是因為身上的毒已經全部清除乾淨。

硃砂回頭對著我們:“快上來吧,一會兒被人發現就走不了了。”一股熱浪隨著硃砂說話噴到我的臉上,烤的我只感覺要變成一隻烤雞一般。

硃砂的背上一樣一樣燙人,尤其像我這樣又怕冷又怕熱的人,忍不住開口:“你倒是收斂一點啊,這背上太熱了。”現在我唯一最後悔的就是,為什麼本上仙走時沒帶一籃子的水果啊。

硃砂甚是無辜:“我已經收斂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你看人家楚楚怎麼不喊熱。”

我更是憋屈:“楚楚有修為護體,我又沒有。”

聽到這裡,硃砂陰險一笑:“本公主才不管你有沒有修為,再敢說本公主不好就把你丟下去。”

……我忍,看本上仙以後不好好討回來。

雖是這樣說,但硃砂在飛時還是加快了速度,有風拂面,倒是不感覺硃砂的背上有多熱了。笑著開口:“其實,硃砂,有時候我覺得你還真能算是好人來著。”

硃砂的翅膀依舊煽忽的帶勁:“本公主從來就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只有你不把我當好人而已。”

撇撇嘴:“誰讓你第一次見我就揍了我一頓,是誰都不會有好印象。”

‘哼’硃砂冷哼一聲:“怪你自己,誰讓你說司藥仙君不會要我的,揍你活該。”

“呵,還得意了,師兄就是不要你就是不要你……”坐在硃砂的背上輕笑著挑釁。

硃砂憋了半天,終是輕笑出聲:“司藥仙君終會有選擇我的那天。”

☆、47 三千年前1

我能聽得出硃砂的逞強,不禁唸叨:“誰不是一樣呢。”

師父曾說過:男人、男仙、男妖、男魔都是毒,而感情更是毒,二者其中一樣一旦沾染上一丁點兒,都會叫人斃命。

看著師父慎重的目光,作為一個懂得求知的好姑娘,我瞪大了眼睛問師父:“師父和師兄就是男仙,難道師父也是毒?”

師父的回答我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我還是記得師父那個無可救藥的眼神。

三千年前,我從扶之師孃的手裡救下了覺演,卻為此一掌送我那歷劫的師父提前回了天庭,照著師父那個記仇的性子,把我剝了層皮算是便宜我了。

不過,想來倒也是怨不得師父,師父孤孤單單數萬年,好不容易有了個作伴的人,回頭卻被我一掌拍死送回了天庭,換做是誰都會發飆。

親手砍斷師父的因緣雖並非我所願,但現在要給一個化作飛灰的人還魂續命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想著師父曾跟我說過的那個男人毒,和染上女人毒的師父的我一度很是糾結,想不明白為什麼師父明知有毒還是義無返顧的去吞下那口毒藥。

不敢回朔雲山的我索性以:我救了他,他該報答我,的理由一路蹭吃蹭喝跟著四處亂晃。

直到一天,我跟著覺演在茶樓聽說書先生說了一段才子佳人的故事,才發覺似有什麼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