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中,上了岸,找到了坐騎上了馬。

待到回過神來,與護衛已經回到了城中邵府側門外。

管家邵三省等候多時,立刻開啟了門迎接。

“這位朋友,不妨在邵府小住,容邵某儘儘地主之誼。”邵平波熱情相邀,想找機會探一探,摸摸這人的底。

然護衛事先已經得到了背後人的吩咐,這位絕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此人面前絕不可疏忽大意,必須萬分謹慎,否則很容易被對方摸出身份。

再加上他自身的原因,也不可能在此逗留,搖了搖頭,連句多話都沒有,將人護送到位,此行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撥轉了坐騎,踏踏騎行而去。

邵平波站在門口目送對方消失後,才嘆了口氣轉身入內。

入內將門迅速一關,邵三省轉身快步追上他,低聲問了句,“大公子,事情進展如何?”

邵平波略點頭。

這說明一切順利,邵三省也跟著鬆了口氣。

獲悉丈夫外出回來了,年紀輕輕便做婦人打扮的太叔歡兒已快步來到。

夫妻碰面,相視一笑,太叔歡兒問:“累了吧?你的身體不宜太過勞累。”

丈夫吐血的事,修士叮囑過的。

邵平波抓了她手在手中,搖頭,“不累。我還有點公務要處理,回頭來找你。”

“嗯!”太叔歡兒溫柔乖巧地點了點頭,撒手讓開到了一旁。

邵平波笑著離去了,跟在後面的邵三省對夫人略躬身,也隨行而去。

直接進了書房的邵平波端坐在了案後,閉目養神中。

斟茶倒水的邵三省放輕了動靜,知道他每當這種狀態下必定是在思考重要事情。

好一陣後,邵平波又睜眼起身了,離案後,負手在書房內徘徊著,嘴裡偶爾嘀咕出一句,“元嬰修士……元嬰修士……”忽一拳砸在了牆上。

邵三省這才上前問話,“大公子何故如此?”

邵平波偏頭,輕聲細語道:“元嬰修士,近在眼前,如此大好良機,唾手可得,豈可不取?”

邵三省聞言大驚,亦低聲道:“大公子,這可是姓賈的費盡心思要得的人。”

邵平波低語,“他之所以找我,無非是看中了咱們手上掌櫃的這條線,咱們手中有,他們手中無,這條線在咱們的手上,也就是說,主動權在咱們手上。諸葛遲對一切渾然不知,面對九聖佈下的大網,大難臨頭,誰能帶他脫身,他就得跟誰走,只要我們帶走了秘密安置,今後便是我們手上的得力幫手。”

“這可是掌握一位元嬰修士的大好機會,如此大好良機,唾手可得,如此肥肉,怎能放任他人咬去?”

邵三省心驚肉跳:“大公子,雙方剛剛聯手結盟,你立馬就這樣橫插一手,會不會不妥?”

邵平波嘴角略帶詭笑,“此言差矣!我已細細思量過,既然是聯手結盟了,人在誰手上還不都一樣。若說非要在他們手上,而不能在我們手上,這是何道理?賈無舌已掀開面紗,如今我與他互握彼此把柄,只要我把人抓在了手中,他也只能是預設了,難不成為此跟我拼個魚死網破不成?”

聽他這麼一說,確實有理,邵三省微微頷首,問:“大公子可有告知掌櫃的?”

邵平波擺手,“之前有賈無舌的人在場,我如何能吐露心扉?如今過後了再聯絡也不遲。”

“哦!”邵三省明白了。

護衛出城後,一路快馬加鞭而去,跑到山區時,見四周無人,一個騰空而起,飛掠進了深山中,放由了馬匹自行賓士而去,誰撿到了算誰的。

遁入深山後,找到一隱秘之地,他方一把摘下了臉上的假面,露出了真容,赫然是靈宗掌門晏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