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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黑臉瞪我,說:“剛說你沒規矩,這還沒禮貌了。小時候徐鏗來咱家住的時候,我就在想,多好的孩子啊,我家小菡要是能像這樣多好。誰知徐鏗卻被你欺負得死死的。”
我來了興致,看看一臉尷尬的徐鏗,說:“怎麼回事?媽媽,快說說!”
媽媽放下碗筷,說:“你呀,小時候就是個女魔頭。有一次,非說以前咱家門口的梧桐樹上住著一隻青蛙很吵,哭著鬧著讓你的徐鏗哥哥去把青蛙抓下來。徐鏗怎麼解釋給你聽,說樹上不會住青蛙,那只是知了的叫聲,你都不聽。結果你居然趁徐鏗不注意,自己爬了上去……”
我打斷媽媽:“我那麼小就會爬樹了?然後呢?”
媽媽瞪我一眼:“還說呢,你爬到將近兩米多,腿一軟,就摔下來了!幸虧徐鏗及時接住你。你沒事,但人家徐鏗可慘了,一下被你壓在身下,背上青了一大片。我和你爸下班後聽鄰居說這事,都嚇壞了。你爸當時氣得要動手打你,徐鏗攔住了,說你也嚇得夠嗆,彈一個腦瓜崩兒當作教訓吧。”
我若有所思,揉了揉腦門,說:“原來腦瓜崩兒是這麼來的呀。”
這時徐鏗已經吃完一碗飯,他放下碗筷,說,但是後來你趁叔叔阿姨不注意,彈了我好幾個,怪我教唆叔叔懲罰你了。
莫叔和媽媽都笑了,我對徐鏗做了一個“胡說”的手語,拿起他的碗幫他添飯。
媽媽嘆口氣,接著說:“自從她爸爸呂海昌去世後,小菡彷彿一夜間長大了,變得乖巧順從,小時候那股子蠻橫勁兒一點都沒了,現在還老被那個沈彥鈞欺負……”
我一聽媽媽提彥鈞,渾身不自在,一邊把飯遞給徐鏗,一邊說:“說以前的事,還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媽媽想了一下,說:“徐鏗家人來接他的時候,你把人家藏起來了,你記得嗎?”
莫叔笑出聲來,我則嗆了一口飯,說:“藏起來?藏在哪裡?怎麼藏?”
“就是咱家以前的大衣櫃,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把徐鏗騙進去的。徐鏗進去後,你把咱家所有的重東西都推到衣櫃前擋著,我們也是那時候才發現你這丫頭的力氣大得驚人!不過結果是你在衣櫃裡睡著了,還是徐鏗把你抱出來的。”
聽到這裡我真是臊得想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偷瞄一眼徐鏗,他反倒得意了。我衝他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一來我家就吃這麼多?”
徐鏗不緊不慢地把最後一口飯吃完,說,飯香,菜美,故事精彩,胃口自然好。
一頓午飯,從十二點半吃到了兩點,腦海裡原本零碎的畫面隨著媽媽的講述拼湊起來,居然有了色彩,像是春天裡嫩綠的樹芽兒一般。
收拾完畢,徐鏗起身告辭,媽媽拉住徐鏗的手說:“以後常來玩,回國了就多住一陣,別想太多,雖然你爸爸的案子一直未破,但天網恢恢……”
聽到這裡,徐鏗的臉色突變,旁邊的莫叔脫口而出:“什麼?老爺的案子一直未破?太太告訴我們兇手早就伏法了啊!”
媽媽被徐鏗和莫叔的反應嚇一跳:“兇手伏法?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徐先生被害一案是小菡她爸生前辦的最後一件案子,因為沒能抓住兇手,海昌最後也是抱憾而終呢。徐太太這麼告訴你們嗎?奇怪!是不是搞錯了?只是這麼大的事,怎麼會搞錯呢?”
徐鏗和莫叔匆匆走後留下我和媽媽面面相覷。媽媽捂著心口對我說:“不行,小菡,陪我走一趟,我得搞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趕到刑警大隊,剛好碰上爸爸生前的好友陳明遠值班。明遠叔現在已經是大隊隊長,當年是徐鏗父親徐正坤一案的現場勘測。從他那裡,我第一次瞭解了這件案子的全貌。
事情發生在二十年前,也就是1994年的8月底。過路的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