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承澤率先反應過來,他拔高了聲音道,“這不可能!是不是華妃娘娘收買了你?”

話落,只見他指著適才把脈的老太醫。

老太醫摸摸鬍鬚,一臉的倔強道,“老夫在宮中多年,一向公正,從未被任何人收買過,還請玄公子勿要妄言!”

玄承澤聞言一臉的不相信,他拱手道,“請陛下再請御醫!”

文成帝眉頭此時已然擰成了麻花,他道,“放肆!”

“整個南離誰不知道你玄承澤武功高強,哪裡會被人打暈,如今被指認,不思悔改,竟一心想方設法逃脫罪責!”

玄承澤聞言,跪地懇切道,“陛下,臣冤枉!”

華妃知道,今日若是不坐實了玄承澤的罪名,他日想要動玄家恐怕更難!

她哭訴道,“請陛下為臣妾做主,玄公子口口聲聲說是被人打暈帶進來的,難道還能有人有通天的本事,將玄公子打暈帶入宮中不成?”

玄承澤眸中寒芒乍現,他此刻恨不得撕了華妃的嘴!

只要一查入宮的記錄,便知他深夜入宮,那圖謀不軌的罪名便落實了!

若是查不到他入宮的記錄,那麼事情就更嚴重了,更說明他欲圖謀不軌!

左右橫豎,他都難逃罪責,還不如他自己承認了!

思及此,他拱手道,“陛下,臣深夜入宮,是來私會安樂郡主,不知為何卻被打暈,送來了倚梅宮!”

一言激起千層浪,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素聞安樂郡主與玄公子青梅竹馬,但是如今玄公子已然是玉嬙公主的駙馬了,竟然還會深夜入宮,私會安樂郡主!

文成帝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他暴怒道,“傳安樂郡主!”

玄承澤這麼說,是篤定清卿會念舊情,犧牲自己的名節,幫他一把嗎?

他未必將自己想的過重了,他怎麼就不想想,將他打暈送到華妃娘娘的床上,就是清卿做的!

很快清卿便揉著惺忪的睡眼,坐在肩輿之上,裹著厚重的披風,由小太監抬著而來。

那慵懶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深夜與人私會!

清卿下了肩輿,由碧柳和蘇琴攙扶著,進了倚梅宮的正殿。

她揉了揉還沒睜開的雙眸,行禮道,“安樂給皇伯伯請安!”

清卿邊含糊的請安,邊晃悠,那樣子似是困得下一瞬就會睡著!

文成帝見狀心中微微不忍,他開門見山問道,“安樂!駙馬說深夜入宮與你私會,可有此事?”

清卿似是沒聽清,強打著精神慵懶的“嗯?”了一聲。

玄承澤語氣微微急迫道,“安樂,我是澤哥哥,澤哥哥是否入宮與你私會?”

清卿似是聽明白了,猛然驚醒,頓時面上睡意全無,驚訝道,“什……,什麼?”

“私會?誰與誰私會?”

華妃聞言,心中樂開了花,一臉好意的解釋道,“郡主有所不知,玄公子深夜對本宮欲行不軌,被抓了個正著,竟說是入宮與你私會!”

此時,清卿面上驚訝之色更重,隨即一臉的吃了屎的表情道,“在哪裡私會?”

玄承澤心中咚咚直打鼓,他引誘道,“在養心宮後面的小竹林!”

安樂郡主過去時常在那裡練劍,也帶玄承澤去過,沒想到現在卻成了玄承澤的擋箭牌!

思及此,清卿面上現出哀痛之色,望著文成帝,懇切道,“皇祖母將安樂自幼撫養長大,如今皇祖母屍骨未寒,安樂怎麼會做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

一席話擲地有聲,玄承澤依舊不死心道,“安樂,你忘了?竟日玉嬙入宮你讓玉嬙帶話給我,說是今夜務必要見我一面!”

清卿見玄承澤欲脫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