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四個山頭怎麼就只剩下了兩個?!

我看著遠處一片焦土上還在較勁兒的兩個人,祭出了渾天扇就扇了過去,逼得兩個人稍稍分開了些。而眼前一身是血的重冥,跟被劈的就快只剩下半截褲子的焰珂實在叫我不忍直視。而此時此刻,我卻無暇顧忌這些,我的目光被焰珂手裡的武器給吸引住了。

焰珂手中的天方畫戟,分明就是乘風的武器!

我一時間如鯁在喉。

乘風最寶貝的天方畫戟怎麼會出現在焰珂的手上?

他們是什麼關係?

難道焰珂是紀川的……我呸!且不說這張臉,就衝著朱雀是蛋生的,他也跟紀川毫無關係,紀川怎麼可能生出一個蛋!

媽…的,難道乘風那丫腳踏兩條船了?

等等,三百年前他不是說愛紀川愛的情真意切,還說要等他回來的嗎?

我的腦洞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不過我寧願相信焰珂是偷了乘風天方畫戟,所以才躲進了酒缸裡避難。

正在這時,重冥舉著巨劍就朝著焰珂的頭頂劈了過去,我暗叫一聲不好,手中的渾天扇在一瞬間脫了手。扇面在半空中慢慢變大,我飛身一躍,抱起像是雀屏一般渾天扇就這麼替焰珂擋下了這致命一擊,只是重冥的氣力太大,害我向後滑了好幾十米才立住身體,猛地乾咳了好幾聲,險些跪在了地上。

“啊,親愛的你沒事吧?”

焰珂將天方畫戟狠狠地…插…在了地上,飛到了我身邊。

我舒了口氣,朝他擺了擺手,“沒,沒事……”

重冥那邊似乎沒再發動第二輪進攻,我扶著巨型扇柄剛想勸架,重冥手裡的巨劍已經放了下來。

他就這麼看著我,然後指了指我身後的焰珂,“你……幫他……”重冥像是在看一個叛徒一樣看著我,我覺得他這種眼神極為不妥,橫了他一眼,“重冥,你到底抽什麼瘋?”

“嘔!”重冥的身子突然一軟,半跪在地上就吐了一口血直接昏了過去,我的青筋一跳,一把扶住了他,“重冥?重冥!”

重冥竟然被焰珂傷成這樣?!

我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看向了焰珂,焰珂卻是一臉的迷茫,“他不是虧欠你工資的嗎?你做什麼這麼護著他啊,落川?”

我咬了咬牙只得道,“他是鬼君的養子,我跟鬼君……有,有點交情。”

“啊?熟人還拖欠工資?你沒給他爹打電話告狀嗎?”

我簡直無語,回身問道:“焰珂,你那武器是……”

“我…靠,不是吧……”焰珂像是在害怕什麼,突然就跳了起來,腳下儼然已經開啟了跑路模式:“落川,那個……我改天再來找你啊,領帶我會給你洗乾淨的!先這樣,我先走一步!”

“喂,焰……”

焰珂一溜煙就沒了蹤影,鎮邪組這才撤除了結界。

暴力女看著我懷裡昏過去的重冥,“嘖”了一聲。

白樞說:“哎呀,沒想到重冥也有今天,哼,活該!”

我咬了咬牙將重冥背在了身上,“行了行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我也不不上其他,捏了個覺就往回趕。走到一半的時候,背上的重冥恢復了意識,卻是掙扎著從我背上跳了下來,不過他似乎有些失血過多,一個不穩就從雲頭栽了下去。

“重冥!”

我衝下去就要拉住他,重冥卻是一把推開了我,踉蹌著立在了天地之間,“我死也不用你問!”

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我實在有些頭疼,衝著他擺了擺手,“行行行,等你死了我就不問你了。”

重冥的嘴角還在不斷的滲血,他突然冷笑了一聲,看著我道:“你其實巴不得我死吧,我死了,你就自由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