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在她額頭上輕敲,“胡說八道什麼?!”

沒有正面回答!

恰逢到了醫院,車子停下,陳漠北開門下車,卻見程諾坐在上面沒有下來的意思。

他回身,單手搭在車身上,俯身看向她,“下車。”

“你再回答我個問題,我就下車。”

“問。”

“你跟寧閱雯,有沒有那什麼?”

“……”

陳漠北直接想掐人了,看司機都一下子豎起耳朵來,男人直接伸手進去捉人,“下來。”

程諾躲不過,直接讓他給拽了下來。

他手指捏在她手腕上,用了力,程諾哼哼著疼,用力掙,掙不開。

陳漠北瞪她,“你腦子裡養魚了是吧?”

問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

程諾也知道自己問這些問題簡直了就是,可是他不明確回答。

她就生出那股子矯情勁兒來,一定要問問問,問出個徹底來。

男人拉著她往病房走,手上沒鬆開,卻到底緩了力道。

程諾一路跟著小跑,邊蹦躂邊不停的嘟嘟嘟,“哎,你別顧左右而言他,你直接給我個正面回答不就行了?!”

額角狠狠抽狠狠抽。

陳漠北一邊緩解自己很想掐死她的衝動,一邊想著不能跟她一般見識。

說實在的,四哥是怎麼也想不明白,前一刻還在分析這件事情上寧閱雯的參與度,目的,怎麼就突然問題扯到了他的身上。

女人的腦回路,有時候真的不可用常理來揣測。

等進了病房,陳漠北才鬆開她的手。

程諾卻還不依不饒。

你知道女人的聯想力是極其豐富的,其實她自己也知道陳漠北跟寧閱雯估計應該也沒什麼。

說白了,就算真有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她能怎麼著。

可是這會兒新仇舊恨加一起,就特別容易遷怒。

一想到他為了寧閱雯,把她當小白鼠。

一想到他和寧閱雯還有婚約,媽蛋的外面還認為他結婚了,而她現在就這樣跟他不明不白,就算那結婚是假的,可外面人不知道。

一想到他和寧閱雯還差點在她面前滾滾滾床單,到最後把她折騰的進了醫院。

特麼——

程諾突然渾身都冒火了。

越想越來氣。

她瞪著陳漠北,“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曾經有過?”

“有過什麼?”

陳漠北伸手將病房的門鎖了,他脫了外套隨手丟在一側的沙發上,他伸手拉了下領口,解開一粒紐扣,掙脫束縛,眸子緊緊眯起來看她,腳步朝著她趨近過來,“說清楚點——”

“……”

程諾牙齒磨了下,說清楚個毛毛,這男人就跟她裝呢!

懂也裝不懂。

“嗯?”

見她不回答,陳漠北嗯了聲催促。

他腳步貼著她的腳,一步步的逼著她往後退,讓她退到他能一把推倒她的地方。

小腿碰到病房邊沿,程諾剛想喊聲糟糕,人已經被他鎖住。

這些日子,顧忌她身上有傷,她倒好,得寸進尺。

整個人被壓在病床上時,程諾怪叫,“這裡是病房。”

“門鎖了,沒人會進來。”

“外面有人,有醫生有護士。”

“你聲音小一點!”

“……唔,不行……”

女人輕喘著阻止,男人聲線低沉壓抑的詢問。“哪裡不行?”

“我手臂上有傷!”

“嗯,用不到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