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冒汗,四肢開始抽搐。

賀俯下身,把自己的臉貼近切列維的臉,看著切列維臉上痛苦的模樣,賀像欣賞藝術品一樣感到十分滿足。

“不必擔心,你不會馬上下地獄。”賀得意地說,“這根芒卡是經過改良的,它的毒性比較緩慢,換句話說,你所受的折磨也會更加漫長。如果沒有我特製的解毒劑,你就必須在痛苦的等待中慢慢地毀掉。"看到切列維沒有力氣發話,賀更進一步揪住切列維的斗篷,將他從竹排上提起來,威脅他說:”你別無選擇,想打敗賓布的小子。我可愛的毒藥會每時每刻折磨你的神經,你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你會痛苦地詛咒你自己和你出生的日子!聽我說,切列維,和我一起幹!索斯朗已經掌握了拉何爾教廷的大權,你的劍鬥氣會讓我們乾得很不錯的……“

賀沒有繼續說下去,切列維吐在他面孔上的那口吐沫就是他盼望的回答。

“不認輸的小子。”賀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他從海浪裡掬了一捧水洗去臉上的汙垢,同時他的笑容也在那一剎難以想像地完全消褪,賀狠狠一拳打在切列維的腹部,順勢把他扔到了波濤當中。

像是急於吞掉主人投下的食物般,大海瘋狂地掀起浪頭,要將切列維拍到水下,但是切列維頑強地抵抗住了這次打擊,他再次出現在海面上,忍著劇痛,咬緊牙關拍打起浪花。

看著忍受毒素煎熬的切列維用非常勉強的姿勢遊向岸邊,賀在他的身後大聲喊出以下的話,為了讓對方牢牢記住,賀把每一個字都咬得特別清楚。

“去吧,小子!你需要時間學會低頭!你還有七天的時間來學習怎樣向別人低頭。在這之後,失明、癱瘓和潰爛都會找上你!我配製的毒藥雖然屬於慢性毒藥,但是它的原料可是隻在日食的時候才會開放的白河荊!它的毒性可是比劇毒的烏頭草還要毒上六倍!”

“還有,別把希望寄託在牧師身上!這種劇毒不是隨便哪個鄉村牧師就可以解救得了的!只有高階牧師才有可能。但是所有的高階牧師都在索斯朗的掌握之下!你所能走的路只有一條……”

切列維距離賀越來越遠,後面的話漸漸聽不清了。

切列維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從漁村走出來的。他步行了兩天一夜,滴水未進,粒米未粘,可是他仍然邁著步子,大腦內一片空白。

烏鴉在月光下聒噪地叫著,松樹枝頭由於飛來飛去的鳥兒而沙沙作響,天色暗了。

切列維絲毫沒有察覺夜露打溼了他的衣襟,他進入了半昏迷狀態,朦朦朧朧中,他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這聲音如此之近,好像就在他的耳邊。

“切列維,你可以接受死亡嗎?”

“……死亡?”

“我可以讓你獲得更強的力量,但從此之後你只可以贏,不可以輸,因為只要接受這力量,你無論輸給誰都必須死!”

“你有面對死亡的勇氣嗎?”

這聲音突然中斷,切列維感覺腳下踩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他身子一晃險些栽倒,毒性再次發作,讓他眼前發黑。他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影從地上跳了起來,這個人對切列維怒氣衝衝地喊道:“你吵醒了我的鴿子!”

正文第三十五章帕爾曼遇險( 更新時間:2004…1…13 20:10:00本章字數:4908)

離開修道院以後,帕爾曼帶著他的隊伍在拉何爾居無定所地遊蕩了一個星期。他們從東走到西,又從西走到東,並不飽滿的錢袋和旅店老闆的敲詐使得他們差一點從“歌若肯的追隨者”變為“歌若肯的乞食者”,所幸迎接他們的是熱情好客的邊塞城市蘇里昂。

“七里樹”酒店裡人頭爆滿,店主吉桑的生意很好。在街上走累了的帕爾曼等人循聲走進了這家既是酒店同時也是旅店的地方。帕爾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