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楊楊痞痞的打了個響指。

最後,四個人在旗艦店裡買了一條領帶送給呂墨,算是慶賀他的獨立。其實常悠悠心裡挺彆扭的,她明白呂墨送那麼多禮物,說是送給四個人的,可是所有的視線都盯著她呢。她不喜歡跟人在金錢上扯出什麼關係來。後來閒聊時得知,呂墨的那個公司,其實也是嵐合企業投資成立的。呂墨跟他老爹,也跟公司的頭頭們立了軍令狀,兩年內一定要把這個公司做到一個事先設定好的成績,否則將要讓出手裡已有的嵐合股份。

聽到最後一點,常悠悠才正視起呂墨的獨立來。這下子,他等於是頭頂懸劍的開始一手打江山。

呂墨眯著雙桃花眼,伸手攬住常悠悠的肩膀,笑吟吟的說:“知道你為我擔心,我以後還得養老婆孩子,現在可不得認真起來。悠悠,你說是不是?”

常悠悠從他胳膊底下鑽出來,輕輕猝了一口,卻紅了臉。他剛剛說要養老婆孩子的時候,分明朝她惡意的眨了眨那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測試文字水印8。

晚上,雲薇幾個人都在S市留宿。

照說,這種時候,常悠悠該把朋友帶回家,可是,常有良那裡又豈是她的家?她心裡有些憋屈,往海棠灣掛了個電話,告訴邢老太太,今晚不回去了,讓她不要等。常有良應該也在電話旁邊,常悠悠聽到他輕聲問邢老太太,她晚上去哪兒之類的。

她悶悶的告訴邢老太太,有朋友過來。話沒說兩句,電話那頭已經傳來了常有良渾厚的聲音,帶著一陣兒陣兒的輕咳。

“你晚上不回家,去哪兒?”嚴厲的聲音裡透著不自然。

“幹嘛做出一副很關心的樣子。”她輕輕的嘟囔。

“悠悠!”常有良的聲音開始變得冷冷的。

“好了好了好了,我跟幾個大學同學在一起。”常悠悠有些不自在,硬邦邦的丟下這句話,啪的掛上了電話。

晚上,常悠悠跟雲薇她們,四個人擠在一張床上,即便開著空調,打打鬧鬧間,仍是熱出了一身汗。

直到幾個人安靜下來,準備好好睡覺的時候,楊楊才波瀾不驚的來了一句:“我們家老太太本來今兒個給我安排相親,我藉口說要跟朋友出來有事,給推了。”

“為什麼啊?去相親看看也好的。”常悠悠不解,下面還有句,她也相親過,沒有說出來。她驀地想起何子衿了。他現在應該還在香港吧。黑暗裡,她抿緊了唇。

“是啊,怎麼不去試試呢。老太太是該著急了。”

雲薇嘆了一口氣,跟著說了一句。她們四個人,悠悠年歲最小。又豈止是楊楊家老太太著急,她家老太太也急。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地,神神叨叨的,生怕她跟姐姐兩個人都嫁不出去。

那天下著雨,雨很大,唐森站在她們家樓下,站了很久。她站在窗戶後面偷偷的看他。他的身子在雨裡面,做工精細的襯衫貼在身上,頭髮耷拉著。顯得格外狼狽。

她現在知道他的訊息,全部是從財經版的報紙上。他選擇了一條捷徑,也選擇了犧牲她,還有他們的感情。

老太太攥著笤帚下了樓,笤帚結結實實的砸在他的後背上,一下一下。她站在窗戶後面,咬著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繼續看下去。

她聽到他在下面大聲的喊,雲薇,你見見我,你聽我說。

一聲一聲的,扯著嗓子喊。那麼多的鄰居,都探出頭來看,指指點點。

老太太下手愈發狠了,帶著哭腔,你這個混蛋,還想坑我姑娘到什麼時候!

她哭著想,何必呢,他已經結婚了……

是啊,他已經結婚了……

楊楊扯了扯被單,笑:“是,下次,下次得試試。怎麼著,也得看看對方是不是有車有房沒爹沒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