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聽她提起呂墨,汪嵐秀氣好看的眉毛,輕輕蹙起。

汪嵐說:“悠悠啊,墨子是我兒子,子衿是你丈夫,他們兩個之間的事,你知道多少?”

常悠悠一愣,搖頭:“只知道關係不太好,兩個人每次見面都劍拔弩張的。”

汪嵐輕點頭,看著她,道:“所以,要拜託悠悠你,這男人啊,說到底,都是孩子心性。子衿平常要是鑽個牛角尖什麼的,你要多照顧照顧他。墨子,他其實就是被我寵壞了,他要是耍小孩脾氣,對你有無禮的要求,你儘管不理他就是。”

常悠悠雲裡霧裡,腦子裡渾渾沌沌的理不出個頭緒來,只得訥訥的點頭。

汪嵐又問:“你跟子衿,兩個人過的好不好?”

常悠悠輕咬唇,點頭:“他對我很好。”

汪嵐微笑,眼神有些飄遠,她說:“這點,子衿像他父親。”

常悠悠驚訝:“阿姨,您認識我公公?”

“嗯。”汪嵐嘆了一口氣,聲音幽幽,“子衿跟他很像。”

常悠悠有些糊塗,看她一臉落寞的樣子,又不好意思刨根問底。

接著,便是一路的沉默。

一直到電視臺門口,汪嵐才對她笑了笑,說:“悠悠,以後就要麻煩你了。”

司機開啟車門,常悠悠拿了手袋,對著汪嵐點頭,說:“阿姨,再見。”

汪嵐抿唇,面帶微笑,輕點頭。

車門再次關上,司機禮貌說,東西會讓人送到府上,這才與常悠悠道別。

晚上,常悠悠有些奇怪的與何子衿說起這件事,何子衿有些走神,她搖他胳膊,他卻彷彿有些疲倦,對她招招手,她便乖乖的走過去,坐到他腿上。

何子衿圈著她的腰,輕輕說:“別人的事,我們別管了吧,抱一會兒。”

如此充滿曖昧的話,卻被他一本正經的說了出來,常悠悠原先是想笑的,卻受到他落寞情緒的感染,乖巧的摟著他的脖子。

 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只是享受著這一刻的靜謐和溫馨。

隔天,常悠悠接到應俊的電話。

他說:“一起出來聚聚。”

常悠悠很爽快的答應了,在她的印象裡,應俊似乎一直跟著常有良,爸爸媽媽去世後,她很排斥常有良,日常生活還有學習上的事情,便一直是應俊,在她和常有良之間牽線搭橋。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常悠悠從不曾把對常有良的怨恨發洩在應俊身上。

她偶爾也會慶幸,因為應俊的存在,她一個人的時候,輕鬆了不少。他成熟世故體貼,就連她上大學的時候,都是他幫忙辦手續,整理她的床鋪。她軍訓的時候,被曬的黑了一大圈,他便給她送來防曬霜。

他的話很少,其實,常悠悠並不是很瞭解他,只是莫名的有這樣一份信賴存於心間。

他的年紀,應該比何子衿要稍稍大一點,卻不知為何,至今仍是單身。

他們兩個並不是多麼無話不談,應俊大多時候是代表常有良來給她傳話,常悠悠也從不曾問過這些私事。她很感激,也很珍惜,應俊與她之間這份特殊的緣分。

常悠悠特地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一會兒,應俊卻仍是比她早。

從前就是這樣,每次他來學校看她,無論她提前多久過去,他都已經坐在那裡等著她。

“不是我遲到吧?”常悠悠笑嘻嘻的,走過去坐下。

應俊看著她,微笑說:“我早到了。”

常悠悠並不是很餓,也不是飯點,應俊仍是跟侍應生要了些甜點,都是她平日裡愛吃的。

店裡很幽靜,耳邊淺淺的縈繞著流水般的鋼琴曲,兩個人也只是聊些無關痛癢的話題。應俊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