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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樓是小鎮最負盛名的酒樓,樓有二層,還有些唱曲說書的藝人。
時值正午,下層酒樓,人聲鼎沸,生意十分興隆,就是二層樓上,此刻也已有五六成座頭,寬大的樓梯上,三三兩兩,不停的有客人上去。
酒樓的客人十之八九是攜刀帶劍的,個個身材彪悍,神采飛揚,一看便知是江湖中人。他們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把酒言歡,好不痛快。
中有一人,臨窗而坐,白衣出塵,清冷俊美如千年冰山般的臉上一雙憂鬱的眼睛彷彿把溫暖的空氣降到了零下。他低頭獨飲著,似乎這大千世界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沒有人在意他,他也不在意任何人,只是一杯接一杯的飲酒。
“你聽說了嗎?西域的魔教最近似乎又活動起來了。”臨桌傳來的議論之聲,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眾人都不禁抽了一口冷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自從施天君失蹤以後,魔教在中原的勢力銳減,許多年都沒有在中原活動了,這次捲土重來,一個月血洗數個門派,連婦孺老幼都不放過,野心勃勃,不擇手段,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為了稱霸武林無所不用其極,實在可恨!”其中一熊臉漢子憤慨道。
“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我們只要把魔教教主給殺了,魔教必如一盤散沙,不攻自亂,退出中原。”
臨窗的一角,白衣人好似對周圍一切都恍若未聞,杯中酒一杯斟過一杯,可眼眸裡卻奇異地浮現出一抹冷冷淡淡、似笑非笑的難解神情。
“說的到輕巧,誰又能做的到?我們連魔教教主是誰都不知道,更別說他還練成了‘炙血掌’,只怕天下間無人是他的敵手。”
“‘炙血掌’當真如此厲害?”
“據說,中了炙血掌,會如同火燎一樣,熱勁遍佈全身,然後以中掌的地方為中心,傷口開始不斷向四周灼燒擴充套件,不到半刻鐘就會氾濫至五臟六腑,最後心血流盡而亡。施掌者以血為媒,將他人的功力化為己用,大大增進自己的功力。”
“啊!竟有人練成了如此歹毒的武功……”
“真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駱煒森、黑豹和袁嘯天三大絕頂高手,都已經被他給殺了……”
“武林勢必再無寧日,又不知有多少人要因而枉送性命了……”
“可當前各大門派,俱是明哲保身,實非武林之福……”
眾人連連咂舌,驚歎不已,議論之聲不絕於耳。
白衣人再倒一杯酒,一口飲盡,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熙熙攘攘的大街出神。金黃的陽光此刻散落在他的身上,淨白的色彩被染上金亮,身影看起來……竟是如此寂寞,顯得深邃而有些憂鬱。
“只怕沒人能挽救這場浩劫了!”不知是誰脫口而出的話,突然令所有人都靜了下來,人人都是近乎凝重的神情,酒樓裡頓時籠罩著一種莫名的壓抑氣氛。
這時候,二樓上來了兩人,都在三十歲左右,一身武林中人的緊身打扮,全身黑衣,腰繫黑色大刀,相貌平凡無奇,可眉目間卻都隱透著一股煞氣。兩人上樓後,掃了樓上眾人一眼,最後目光停在了白衣人身上,齊步走到白衣人桌前。
“主子。”
白衣人將目光從窗外收回,仰頭再盡一杯苦酒後,眼皮微掀,冰冷的雙眸微眯,毫無情感的嗓音緩緩開口:“事情辦得如何?”
“一切都很順利。”其中一位黑衣人謙恭地回答道。
白衣人不語,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雙眼沉寂如古井無波,冷冷的目光注視周圍虎視眈眈之人。偷窺的視線甫一接觸,便如被冰刺一般迅速移開。那冷冽目光彷彿能照到人的心底,更隱含一種異樣的詭異之態,令人莫名其妙全身發寒,不敢與之對視。
白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