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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在想自家丫頭哪來的錢,原來在這兒等著呢。一時都不知道誇她機靈還是誇她無賴了。“子琪——”她話音未落,蕭容已經從懷裡掏了一顆金豆遞給她。“喏,舅舅賞你的。”
“九弟。”
“阿姐,琪兒可是我親侄女,難得還能捨不得這點啊。”
可問題是,一根糖葫蘆哪裡需要金子買啊。白芷陽顯然跟蕭茹傾是一樣的想法,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再掏了幾文錢給蕭子琪。兩個小丫頭得了錢,歡天喜地地手牽著手找吃的去了。蕭子夜被舒憶抱著,想跟她們一起卻拉不下臉,轉頭看了蕭容一眼,又覺得明明是自己的舅舅為什麼蕭子琪一來也跟著不喜歡她了,繼續趴在舒憶身上想著傷心事。
蕭容向來是親疏遠近都分得很清楚,即便平日裡對蕭子夜也不錯,可與蕭茹傾到底是親姐弟,無論如何總是蕭子琪更親近,因此,平日裡的一舉一動間無意識地就帶出來些。
***
景盛十年,蘇家舉家搬遷,蘇算梁便在朝最樓請了陸千遙她們一起吃了頓踐行宴。十年前都還是獨身的女人們小聚的時候,加上蕭茹傾也就只有七個,而十年後,拖家帶口,一張雅間沒個三張圓桌還真坐不下。
“哎哎,今天我可難得能喝酒,你們幾個滴酒不沾的也給點面子,我都要走了,乾一杯總是要的吧。”
蘇算梁一邊給莫無沙倒酒,一邊招呼著她們吃酒,興致高得好像她根本只是如往常一樣離京遊玩而已。幾人面面相覷,只覺得她們這位好友從小到大好像始終都是這沒心沒肺的樣子。
白芷陽到底有些傷懷,平日裡死活不喝酒的人,這一次蘇算梁給她倒酒的時候也沒有躲。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她們這一桌似乎都看不出什麼離愁別緒,甚至連一句有緣日後再見的話都沒有,只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回憶著小時候的糗事。
“我還記得當初剛認識阿梁的時候,她是死活不願待在書院裡,還找我出主意呢。”
“姓陸的,怎的是我找你,明明是你湊上來的。”
“你們兩個偷了我的藥。”
“就是,竟然還給阿傾下迷藥,幸好那天喝綠豆湯的是我。”
“綠豆湯?我怎麼記得是紅豆湯?”
“那麼熱的天,自然是綠豆湯啊。”
……
比起她們這一桌一言不提離的做法,蕭容他們那一桌卻是嘰嘰喳喳地一直在說話。
“阿簫,你們怎麼突然就要搬了?也沒聽阿梁之前提起啊。”洛源輕一問,其他幾人也跟著點頭。
於簫看了眼一旁正勸酒的某人,紅著臉小聲道:“我那天就說了句泗水城雪景好,她就突然說喜歡就搬家,娘竟然也不勸著些。”
他言辭間似是有點小埋怨,可怎麼聽語氣都頗為甜蜜。
也是,一個女人能為他一言做到這個地步,身為男子又怎麼可能不滿足?
蕭容端著杯盞輕輕一抿,“阿簫,其實到底還是你嫁得最好。”
他們這些男人總會時不時討論誰嫁得最好這個話題,每次閒聊總歸有人中槍。上一次或許還誇白芷陽言行端正;下一次說的就是陸千遙哄人手段了得。可這一年,朝最樓一聚後他們幾人卻再也沒有提及。
那七個女人裡,陸家頂著帝都第一富商的名號,唐家和莫家在朝堂之上地位舉足輕重。而白芷陽以教書育人為己任,秦昀心念懸壺濟世,蕭茹傾為了避嫌遠走他鄉。唯有蘇算梁為人桀驁不羈,即便孑然一身,依舊瀟灑來去。
***
大人這邊的傷感總歸是委婉矜持。而對於這□□好的孩子們而言,蘇念要走似乎就是天大的事了。一個個的唉聲嘆氣,像個老婆婆老公公似的,有幾個年紀小的眼眶都紅了,一點也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