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聲音悶悶的,蕭容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倒是不曾多想,只試探道:“聽說,我皇姐她最近似乎有心事。”他母皇那句話實在找不到人問,蕭茹傾身邊相熟的人除了白芷陽還見過幾面以外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蕭容撐著臉,睜大眼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白芷陽腦子裡卻還回蕩著孤男寡女四個字,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他等了好一會兒人家也沒個聲音,不回話甚至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怎麼可能猜得到她的心思嘛,瞧著瞧著還以為某人那是心虛呢,眉頭一皺伸手就在她面前猛地一拍桌。“白芷陽!”

白芷陽肩頭一跳,這才抬起頭來卻眨了眨眼一副無辜樣。“殿下?”

蕭容扯了扯嘴角,吐了一口氣才勉勉強強和氣地重複了一遍:“我剛才問你,我皇姐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心虛也就算了,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面發呆。

“心事?”蕭容期待地看著她,白芷陽仔細想了好一會兒卻迷茫地搖了搖頭,“這……我不知,也不曾——”

蕭容聽到她那一句不知的瞬間,憋著的火氣終於全部上來了,臉色一沉,哪裡會讓她繼續說話,黑著臉遷怒道:“你不是從小到大都跟在她身邊嗎?怎麼這點事都不知道?!”

“唔。”那她又不是人家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啊。而且,阿傾鎮日冷著臉沒什麼不同啊。

“你真不知道?”

“……嗯。”

蕭容咂了咂嘴,看著她的眼神明顯很是嫌棄。早知道她不知道,他還那麼謹慎來尋她做什麼?他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一把拿起擱在一旁的白色帷帽,站起身來帶好,扔了顆銀錠在桌上就往門口走。

白芷陽被他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盯著那銀錠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她微微側身,站起來想叫住他問問清楚。蕭容走了兩步心裡終究有些不甘心,驀地一轉身。

他眯眼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蹬蹬蹬走到她面前。白芷陽僵著身子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回來了,卻下意識地往後仰。

蕭容撩起一邊白紗,白皙地側臉若隱若現,他微彎著腰在她面前晃著三根纖指,細眉微挑:“三天,本殿三天後再來問你。”他極為瀟灑且囂張地留了一句話,也不顧人家答不答應,袖子一甩徑直揚長而去。

白芷陽看著他的背影,眼前全是那飄起的墨色長袖,竟是一時不知該氣還是該窘。第一次,一個公子不顧形象竟然在她面前咂舌;第一次,碰到這麼自說自說的少年;第一次,被人牽著走一句話都沒說上……

最大的問題是她幹嘛要幫這人問啊,就算是皇子又如何?實在是——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

☆、心有丘壑無人訴(捉蟲)

“我聽說阿傾最近,唔,好像有心事……”白芷陽吞吞吐吐地一開口立刻就滿臉懊惱。她明明沒想幫著問的啊,可畢竟蕭茹傾是她多年好友當真不在意那也是不可能的,再說,那人不是說了三天後還要找她的嘛,萬一什麼也答不出來——她一個女人,怎麼說也有點丟臉吧。

蕭容昨天待的那間雅間裡,今天卻迎來了兩個女子。蘇算梁和秦四少秦昀相攜出京去了,莫無沙在軍營,蕭茹傾的事如今能問的自然就只剩陸千遙一個了。

春末夏初,窗外吹進的暖風裡還未有盛夏的酷暑難擋,清涼爽快。陸千遙端著杯盞倚窗而坐,撐手望著窗外景緻,聽罷才奇怪回頭瞥了一眼,“心事?”她指節點著窗臺,眯眼想了好一會兒,“你聽誰說的?”

“是——”白芷陽本想直接談起蕭容的,可轉念一想,若是讓人知道他單獨請她一個女人似乎影響不太好,頓了頓便轉了話,“唔,我只是覺得。”

她不會說謊,一說謊就悶頭喝茶。陸千遙挑了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