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沒理會我的震驚,掏出電話撥打出去。

蘇宇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臉被嚇得刷白,上前對吳大仙說道:“哥……不對,二大爺……那個……咱花錢解決吧,這錢我出,千萬別搞出人命,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說話的時候,小七的電話已經打通了,低聲說道:“****倉庫,過來處理一下。”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花虎子在我身後小聲問道:“這……這都是什麼人啊?”

說實話,我也不確定這是什麼人,甚至有點後悔讓吳大仙辦這件事了,這十幾個重傷的人……

吳大仙聽到蘇宇叫他“二大爺”,他還挺高興,對蘇宇說道:“對嘍,以後就這麼叫,就叫二大爺,今天的事你們不要對外說,早點回去吧,這裡我們會處理的。”

那一刻,我覺得蘇宇的腦袋宕機了,他應該是不敢想象吳大仙要怎麼處理這些事。

吳大仙看向我說道:“帶你的兩個小夥伴走吧,收了你的錢,就肯定把事情給你辦得明明白白的,這個東瀛倭寇短時間內應該沒機會找你的麻煩了。”

我低聲說道:“他可能是沒時間找我的麻煩,但是你們……”

吳大仙打斷我的話說道:“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就留在這多等一會兒吧,但是你得保證,一會兒無論看到什麼人、遇見什麼事,都不能對外說,任何人都不能說,能保證麼?”

“好。”我爽快的答應下來。

佛爺從車裡拿出幾瓶礦泉水,遞給我們三個說道:“喝口水休息休息。”

我清晰的記憶就停留在喝水這裡。再次醒來,我們三個躺在了蘇宇家的地下室,花虎子癱在我左側,那呼嚕聲震天響,蘇宇在榻榻米的另外一個方向,雙手抱著被子,背對著花虎子,我坐起來看著周圍的場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狠狠的拍了拍腦袋。

喝水之後不清晰的記憶開始隱約浮現,是黃小跳給我的第三視角的畫面,廢棄倉庫來了好幾輛車,大多數車都沒懸掛車牌,打頭和收尾的兩輛車是白紅相間的車牌。

從車裡下來的人對吳大仙幾個人特別尊重,其中有兩個穿著道袍,還有一個穿著僧袍,是密宗喇嘛的裝束,另外的人清一色黑色中山裝,帶頭的男子看起來五十多歲,同樣穿著中山裝,那個人和吳大仙交流的同時,其餘人已經開始把這些受傷的人用擔架抬上車。

後來帶頭的人發現了我們三個,吳大仙說我們三個沒事,他會安頓好的,那些人就走了。

那些人走後,我好像還問吳大仙這些是什麼人,感覺很神秘的,吳大仙也沒具體說這些人是哪個部門的,就是讓我別操心這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後來蘇宇開車,我和花虎子上了車,回家……

這些記憶都是以第三視角呈現給我的,第三視角明顯就是黃小跳的記憶,而不是我的記憶。

我在心裡大聲呼喊黃小跳,這傢伙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出現,身影越來越清晰,“你睡醒了?”

“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我怎麼斷片了?回憶起來的內容,全都是你給我的記憶?”

黃小跳解釋說道:“不是我給你的記憶,是你剛知道了我的感知,昨天你斷片是因為佛爺遞給你們三個的那瓶水。”

我疑惑的問道:“那三瓶水有問題?”

黃小跳撓頭,“這個我要怎麼跟你解釋呢?說沒問題,的確沒啥問題,就是斷片而已,喝酒喝斷片知道吧?但是那三瓶就是水,不是酒,對身體沒什麼太大的傷害,作用也是因人而異,你就理解為瞬間麻醉吧,但是和麻醉又不同,畢竟昨天晚上的你們還能開車回家睡覺。”

聊到這,我對著打呼嚕的花虎子踹了一腳,花虎子的呼嚕聲停止了,但是他翻個身繼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