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看出一絲一毫的失落和沮喪。

“被廢掉鬥氣的人,終其一生,也只能重新練到偽鬥氣高階,再不能踏進鬥氣武者行列了。”她想起桃泰龍在早晨跑步時說的話來。

“你看我幹什麼?”夏川在擦洗訓練棚的柱子時看到桃樂絲正盯著自己,說,“你繼續練習,我很快就擦完了。”

桃樂絲被他的樣子氣樂了,跑回父親的屋子,拿出了那隻曾經戴在夏川手上的拳套。

“這是……我的?”夏川對眼前的拳套似乎有點熟悉。

“不會連這個都忘記了吧?”桃樂絲說,“另外一隻在酒保那裡,等你有錢了再把它贖回來。”

“哦,是嗎……”夏川似乎回憶起了什麼。

這是一隻很普通的拳套,製作得很粗糙的獸皮手套上,巧妙地縫著一枚枚的金屬片,在指關節處,還做出微微凸起的尖刺。這樣的貨色,在一般中型城市的武器店裡都能買到,是那種批次生產的大路貨。

夏川接過拳套,小心的摩挲著,冰涼的金屬和粗糙的皮革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夾雜著淡淡的汗水味鑽進鼻孔。

“夏洛克;肯……”他輕聲念出這個名字,這是來自腦海中的記憶。

“這是你的名字?想起來了?”桃樂絲問。

“嗯,”夏川點頭,“這是我,原來的名字,從今以後,我的名字就叫夏川。”

“我還是叫你夏洛克。”桃樂絲說。

“那你就叫我夏洛克,”夏川說,“對了,我該怎麼稱呼你,小妹妹?”

“誰是小妹妹?”桃樂絲有些不樂意了,“你也不會比我大多少,叫我桃樂絲,桃樂絲;卡隆。”

“哦,好的,桃樂絲……那麼大叔呢?”夏川笑了笑。

“爸爸啊?爸爸的名字叫桃泰龍。你還是叫他大叔好了。”桃樂絲說。

“也好。師傅說直呼長輩的名字不好。”夏川點頭,然後捏起拳套,“你說,我還有另外一隻?還要我去贖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你真的不記得了?”桃樂絲又頭疼起來,她把之前發生在夏川身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夏川靜靜的聽著,沒有什麼表示,就好像這些事情根本不曾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

“你記住,就算你已經忘記了,”桃樂絲嚴肅起來,滿臉認真地說,“武器,是武者的第二生命,每一個武者都要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樣珍惜自己的武器!”

她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武器,是武者的尊嚴所在。”

夏川被桃樂絲嚴肅的語氣震了一下,然後他眨巴眨巴眼睛,認真的點頭:“哦,我知道了。”

“那麼,你的武器呢?”他又問。

“我的……”桃樂絲突然就被噎住了,臉色變得不自然。

夏川看到她有些窘迫,心裡忽然想到師傅的話:“隨便問別人的兵器是極為不敬的事情,就如同窺伺別人的武功絕學一樣。”

他有些緊張,怕桃樂絲生氣。如果是桃樂絲生氣了,告訴桃泰龍,那自己就可能會被趕出去……

他正想道歉,桃樂絲卻有些為難地說:“我的,要等正式申請加入冒險者工會,得到冒險者徽章,爸爸才會給我定做一副拳套。”

“原來是這樣,”夏川心裡放鬆了下來。

原來沒這麼嚴重,他心說。

“對了,你的冒險者徽章呢?”桃樂絲突然想到這個問題,“拿你的徽章查一查不就知道你原來來自哪裡了嗎?”

“是嗎?”夏川也來了精神,但隨即又有些沮喪,“我好像有那個什麼徽章的,但是記不起來了……”

“他的徽章也在哈班那裡。”桃泰龍推門進來,說。

“大叔你回來了?”夏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