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勾出一抹古怪弧度來。

“太子妃起來的時候,因為下人有意瞞著她,她本來並不知曉那件事但她梳妝的時候,卻發現梳妝檯上,忽然多出一疊資料;她好奇之下開啟一看,這才發現那名新侍妾已經被太子藏在別苑好幾個月,她一怒之下便衝到太子屋裡去質問,前去途中在下人們的竊竊私語中,才知曉昨夜太子與新侍妾……酣戰的事情。”

夏雪說到這裡,臉又紅了紅;東方語卻支著腦袋,眼神往墨白那絲毫不現情緒的俊臉上瞟呀瞟;心想這傢伙裝得還真正經;太子昨夜那麼勇猛與那位新侍妾叫得那麼浪;一定被這傢伙下了十足的助興藥吧。

“太子妃直接衝到了太子屋裡,這一進去發現太子與新侍妾不著寸縷的埋在被窩裡睡得正香;這一下太子妃當場怒不可遏了;先是搧哭了新侍妾;再是炮轟太子不尊重她……再然後,她一路哭哭啼啼跑進宮向皇后告狀去了。”

東方語與墨白聽完,仍是那般平常的模樣,那笑眯眯的仍舊笑眯眯,不過她看夏雪的眼光卻多了幾分促狹的意味;而另外那冷漠妖魅謫仙一樣的男子,俊臉上除了那層病態的蒼白之色;就連目光也不見有一絲波動;他的視線一直柔柔地安靜地凝落在那笑眯眯的少女身上。

夏雪見狀;實在忍不住捧頭低嘆了一聲。

被這兩人甜蜜的幸福灼傷了眼啊。

她捧頭低嘆一聲之後,又不免有些擔心地瞄了眼旁邊那含笑的瀲灩少年;想著這一幕對蛟玥這年輕的帝王會不會太刺激了。

不過,她這一瞄之後,發覺寧楚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在他眼裡彷彿沒有看到那兩人旁若無人的親暱一般。

他的神態仍如此溫和;目光也透著冷清而遙遠的色彩,淡淡的含著溫和而無形疏離的笑。

“這下好了,太子妃去告狀;太子這家務事只怕夠他頭疼一陣子。”東方語懶洋洋一笑,隨即落下這句評語為昨夜太子府那八卦事件作結。

寧楚轉目看她,眼神溫和中含著困惑,“風絡大可以將那名新侍妾遣送走,以此平息太子妃的怒氣,他為什麼要放任她進宮告狀?”

“我想,這一定跟風絡將那名新侍妾之前一直藏在別苑幾個月,有同樣的理由;至於最真實的原因,我猜一定跟錢脫不了關係。”東方語涼涼一笑,風絡一定在被困白皮公子那宅子的時候,就已經看見了陽曦身上某些東西;而這些東西,也一定已經在這幾個月裡被他證實能換來大量錢財。

不過,即使透得陽曦嘴裡吐露某些重要訊息;他也不能自由進出雁回鋒下的絕谷。

陽曦隱居避世;性格是有些單純;但她並不愚蠢;相信陽曦不會將那條路徑告訴風絡;就算要告訴,也一定會等到風絡幫助他達成某個目的之後。

不過如今,有她在一天,陽曦的願望便註定永遠不能實現。

東方語沉吟了一下,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們昨夜利用搜來的令牌,將陽曦易容成她的樣子輕輕鬆鬆送到風絡床上;如今想來這決定也未必是好事。

陽曦成了風絡侍妾;對墨白的心思就會變;難保陽曦不會改變主意一門心思幫著風絡;如果陽曦將絕谷的路徑告訴風絡;那裡藏量豐富的瑪瑙一定能夠為風絡帶來大筆財富。

這對於以後風絡培養自己勢力,無疑是一大助力……。

墨白見她目光變幻;一下就想到了其中的利害。

顯然與東方語想到一起去了;如此一來,連墨白的臉色也在瞬息之間泛出微微凝重來。

寧楚見狀,心頭當即一緊,“怎麼了?這當中是不是還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墨白默然看他;眼裡閃過一絲猶豫。

東方語卻沒有墨白那層顧慮;見寧楚意態關切,隨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