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去,他就納了悶了,一座都沒有了主人的府邸,還守那麼嚴幹什麼?而至於祝家那頭,玄天墨到也不傻,知道就算威脅了也沒用。祝空山恨祝家恨得八不得他們全都死了,包括對柳家也一樣,所以,控制祝家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

他這邊還沒想好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想做危機公關也無處下手,整個兒京城的人都對他恨得咬牙切齒。貧民們恨他是因為城北死了人,更可氣的是,那些富人和官家也恨他。究其原因,竟是因為百草堂所有的大夫和好藥都用在城北了,直接導致大夫不夠用,藥品也斷了貨,讓他們沒處看病沒地方買藥。

於是,盛王府門口又成了重災區,每天都有大量的百姓過來扔泥巴,扔雪團,甚至還有扔斧子的。嚇得守門的侍衛都不敢在外頭待,紛紛躲到了院子裡。

第三日,祝空山被鳳羽珩秘密送到了刑部參審,在許竟源的審理下,祝空山把所有罪行很是圓滿地推到了玄天墨的身上,而她自己則成了一個委屈的的受害人。許竟源甚至還找來宮裡驗人的嬤嬤來驗看祝空山的身子,在得到非處子的答覆之後,便又在八皇子的訴狀上多加了一件罪行。

而那些為元貴人做棉衣的裁縫,這些日子也在刑部裡,據裁縫鋪掌櫃說,宮裡有人自稱是元貴人的丫鬟給了他們銀子,要他們趕緊冬衣,還送來了很多買好的料子,但棉花就要他們自己準備。他們接了銀子就準備做活,可第二天又來了個宮女,告訴他們用的棉花不需要太好,用庫房裡存著的陳舊物就行。每件衣裳裡也不需要放太多,不夠的就用廢料填充,總之,要把成本給降下來。還說那些冬衣不過就是為了給牛羊取暖,差不多就行。不但說了這些話,還把昨天給的銀票要回了一半去,以至於剩下的那一半就只夠做成後來那樣。不但用了陳舊的棉花,有很多還是收購回來的垃圾黑棉,是別人穿了好幾年的破衣裳裡頭摘出來的。

這掌櫃的也說得理直氣壯:“既然是給牛羊用的,那我們交上去的東西足夠好了,牲口而已,又不是給人穿!”

許竟源覺得人家說得沒錯,人家是按照給牲口用的標準來做的,誰知道取走之後卻給了人。當然,他有意忽略了是按著人的身材比例裁製的這一個情節點,只把掌櫃的話一五一十地記錄了下來,特別強調了是元貴人命人這樣做的一關鍵資訊。

經了三日的審理後,終於將這一啟案體整理成摺子,於第四日早朝呈給了天武帝。

所有人都等著天武帝對此事的發落,但見天武帝拿著那摺子看了老半天,面上各種糾結,久久拿不定主意。玄天冥眉心一皺,衝著許竟源一個眼神遞過去,那許竟源立即又跪上前說:“皇上,有人證祝空山已經帶到殿外,她堅持要在皇上面前將案情再次陳述,以告盛王殿下之罪!”

天武帝面上糾結更甚了,聽著許竟源的話,竟一直也不開口。朝臣們都等急了,就聽玄天冥突然說了聲:“既然人都來了,就帶上來,聽聽也要怎麼說吧!”

玄天冥一發話,外頭立即有人把祝空山給押了上來。天武瞪了玄天冥一眼,最終也沒說什麼,只冷冷地看著那祝空山跪到殿上,大聲哭訴:“皇上!民女要告八皇子!求皇上為民女、為天下百姓做主啊!”

隨著這一聲做主,祝空山以自身為出發點,把這整件事情換了另外一個角度去闡述,最終的真相就變成了“民女出生在篷州,自幼便堅持救助篷州貧苦百姓,這一點,只要到了篷州,很容易就能查明是否屬實。入冬時,民女來到京城,是為了探望宮中的兩位姨母,可偶然看到了城北還有那麼多乞丐和貧民,便又忍不住想要去幫助他們。民女用自己帶來的銀兩為乞丐們換冬衣、修破廟、建粥棚,又勸說很多京中相識的姐妹們一併行善,很快地就得到了城北許多百姓的擁護。這時,八皇子看出了好處,一定要讓民女對外宣